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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他一歪身坐在书桌后的转椅上，把紫红色的电话机往怀里一勾，把鲁格尔手枪换在左手里。他皱着眉头望着电话机，两条浓密的灰眉毛拧在一起，鹰钩鼻子上肌肉耸成一道深沟。

&ldo;我看咱们得叫警察来。&rdo;他说。

我走过去，踢了踢盖在盖格躺过的地方的那块地毯。

&ldo;血迹是陈的。&rdo;我说，&ldo;早已干了。&rdo;

&ldo;那也得叫警察来。&rdo;

&ldo;当然得叫。&rdo;我说。

他的眼睛眯缝起来，一副温文尔雅的表情从脸上脱落下来，露出来的是一个衣着华丽、手持鲁格尔枪的硬汉子。他不喜欢我这样随声附和他。

&ldo;你到底是什么人，当兵的？&rdo;

&ldo;我姓马洛，一个私人侦探。&rdo;

&ldo;从来没有听说过你这个人。那个女孩子是谁？&rdo;

&ldo;我的雇主。盖格想敲她一笔。我同她来想找盖格谈谈这件事。盖格不在家。门没有锁着，我们就进来等着他。我是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rdo;

&ldo;真是方便得很。&rdo;他说，&ldo;你们手里没有钥匙，门却正好没有上锁。&rdo;

&ldo;一点不错。你怎么会有这所房子的钥匙？&rdo;

&ldo;这关你什么事，当兵的？&rdo;

&ldo;我可以把它当做我的事。&rdo;

他紧闭着嘴狰狞地一笑，把帽子往后脑勺一掀。&ldo;我也可以把你的事当做我的事。&rdo;

&ldo;你不会喜欢这样做的。干我这一行赚不了多少钱。&rdo;

&ldo;好吧，机灵鬼。这所房子是我的。盖格是我的房客。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rdo;

&ldo;你认识不少这种正派人。&rdo;

&ldo;我只是把房子租给他们嘛。租房的人还不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rdo;他看了看手里的枪，耸了耸肩膀，把它揣在腋下，&ldo;对这里发生的事有什么聪明的解释，当兵的？&rdo;

&ldo;有许许多多解释。有人用枪把盖格打死了。有人被盖格用枪打死，盖格打死人以后逃跑了。也许打死人的是另外两个人。也许盖格主持过什么奇怪的宗教仪式，在那根图腾杆前面杀了什么当祭品。也许他喜欢吃鸡，爱在客厅里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