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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摸了摸狗头,丢下一根刚买的大烤肠,径直进了卧室。
刘景浩在整理衣橱。堆积成山的衣服就这样码在床上,都是他自己的。
尧青的衣服早被收容进一个密码箱里,他衣服不多,撑死也就十几件。
见到有人来,刘景浩瞧也没瞧,说:“衣服裤袜啥的都打包好了,生活用品你自己收拾。麻烦快一点,等会我朋友来我家玩,你在不方便。”
不方便。
好一个“不方便”。
从前欢天喜地把自己领进门里去,现在多待一小会就说不方便。
尧青抿紧唇线,转身去洗手间收东西。他有两只极心爱的电动牙刷,一只浅绿色,一只淡紫色,情侣款,现在也不得不被迫分家了。
刘景浩闷不做声地跟着进了洗手间,一边绞着毛巾架上的毛巾,一边说:“洗衣机里还有几件衣服洗了没干,你……”
“扔了吧。”
尧青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语调轻快,好像扔的不是自己的东西。
“是啊,穿了那么久的衣服,说扔就扔了,喜欢过的人,也是说踹就踹了,不就是一个道理?”
尧青止住手头的动作,看了眼镜子,某人正靠在洗衣机上,阴嗖嗖地打量着自己。
“看什么,分就分呗。”刘景浩说:“憋着多难受,你不说我不说,那总有一个人要提出来的。”
尧青仍一字不吐。
“我已经想通了,”刘景浩笑了下,走到男人身后,盯着镜子里的某人一脸平静,“有些人的心就是金刚石,捂不化的。就我还跟个宝贝疙瘩似的,总觉得诚意定能胜天,蛮蠢的。”
“你认真的?”尧青转过头,正视着他。才染了不久的少年白,又攀上了男人的发间,白花花的刺人眼。
刘景浩说:“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什么。”
“你一副冷冰冰不想让人碰的样子不就是想让我说分手吗?”
男人把手又搭了过去,毫无意外地被尧青甩开。
“你看,我就知道。”刘景浩冷冷一笑,垂眼瞧他,只觉形同陌路。
“如果你是这么看我的话,那我没什么好说的。”
尧青掏了掏裤兜,拿出一枚八爪龙钻戒,放在了洗手台上。
“我这么看你不对吗?”男人追着他,像条烈狗,冲他龇牙咧嘴,“那我该怎么看你?继续舔你、捧你、拿你当皇帝一样,立个碑,设个鼎,把你贡墙上?!”
“你不用来刺激我。”尧青飞快收纳着客厅桌上的杂物,无非就是些什么耳机线、充电头、钥匙扣等小玩意儿。
刘景浩质问道:“你躲什么?被戳到痛处了?又伤害到你柔弱的自尊心了?一天到晚假清高个什么劲儿?你以为他妈的离开了我谁还会看你?”
尧青扔下手里的耳机线,乍然回头,剜去两道凌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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