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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1页）

&ldo;这是第九张‐‐最后一张地图了。&rdo;

老爷爷在把它放到桌子上之前。对我说。&ldo;第九个画上&tis;形记号的地点就是s君家附近的空地吧？&rdo;我把自己偶然看到那具尸体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也说明了这就是后来大吉向我吠叫的原因。

&ldo;是吗‐‐你看到那只猫了？在那辆废弃的车里？对，那是s君杀的，我折断了腿。那是最后一只了。你和这事还真是有缘分啊……。&rdo;

老爷爷自言自语般地说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从刚才开始，我的心中就浮现出一个疑问。犹豫了一阵，我还是决定说出来。

&ldo;老爷爷，您没有搬走s君的尸体吗？&rdo;

老爷爷万分惊诧地看着我，反问道：&ldo;s君的尸体？我当然不会干那种事了！你觉得我能和尸体‐‐人的尸体在一起呆那么长时间吗？&rdo;

的确如此。s君尸体的腿并没有被折断。老爷爷是不会和那样的尸体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的。

&ldo;我是前天，也就是s君的尸体被发现那天决定把一切都对警察坦白的。不知怎么回事，好像s君尸体的嘴里也有香皂。所以我想，警察肯定会把近来那些动物离奇死亡的事件重新调查一番的。那样一来，我所做的一切的最终败露也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了。我觉得，与其被警察抓到。还不如自己坦白。可是啊，真是怎么都下不了决心。这三天真是快烦死了。总算下了决心，刚才给警察打电话，警官又不在。我又动摇了……&rdo;

老爷爷仰起脸，对我笑了笑。

&ldo;你来了，真是帮了大忙。烦心的时候，能有人听我说说话真是再好不过了。心情好多了。该做的事情也能下定决心做了。&rdo;老爷爷的眼角笑容挤出一道深深的皱纹。

&ldo;而且，这样一来就又有一个人知道真相了。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就算是我向警察坦白的练习吧。谢谢你啦。&rdo;

这些话听起来是真的。

太阳开始偏西了。透过柞树枝叶的橙色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老爷爷的侧身沐浴在阳光里，弓着身子，一动不动，宛如一棵生根已久的老树。远处传来油蝉的鸣叫声。

我从未想到一切会是这个样子。我本以为老爷爷是杀死小猫小狗的凶手。所以才跑到这儿来的。可是，凶手最终还是s君。s君杀了小猫小狗，老爷爷把腿‐‐

&ldo;把腿……&rdo;

我仰起了脸。一直到现在，一切都是意料之外的，我却忘了问最重要的事情。

&ldo;所婆婆也是您干的吗？&rdo;

&ldo;所婆婆……&rdo;

老爷爷疑惑不解地看着我。

&ldo;商业街那里，大池面粉厂家的。腿也被折断了，嘴里也被塞上了香皂。&rdo;

&ldo;什么？&rdo;

老爷爷的脸色变了。

&ldo;发生了那样的事吗？什么时候？

两手按着桌子。老爷爷向我探过身子，双眼圆睁，嘴唇张开，颤抖着。&ldo;就在两天前，八月二号‐‐和发现s君的尸体是同一天。&rdo;

&ldo;可是，新闻里什么也没‐‐&rdo;

&ldo;是夜里才发现的。我是在十点的新闻里看到的。&rdo;老爷爷一脸愕然，凝视着我，沙哑地说：&ldo;十点啊。&rdo;

&ldo;那天下午开始，我就没打开过电视。我害怕知道警方调查的进展，连报纸也没看。那不是我干的。我不会干那种事。&rdo;但是我并没有马上就相信老爷爷的话。折断那些小猫小狗腿的是老爷爷，所婆婆被发现的时候也是完全相同的状态，可是老爷爷却偏偏说这件事情与他无关，这绝对值得怀疑。

我看着老爷爷的脸，他拼命摇着头。

&ldo;你想错了。真的，我没干过。我连这件事都是刚刚才知道啊。啊啊，可是‐‐&rdo;

老爷爷伸出双手遮住了脸颊。手掌的缝隙间流出含混不清的声音。&ldo;那可能真是我的错。因为我干了那么多‐‐我对动物的尸体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情──所以可能是有人在模仿我……&rdo;

&ldo;模仿？&rdo;

&ldo;只能这么想了。有人……&rdo;老爷爷的手指在脸颊上颇抖着，内心也似乎十分胆怯。&ldo;道夫君‐‐实在是对不住……&rdo;老爷爷对我说他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香皂

从老爷爷家出来，我立即向s君的家走去。

听见门铃响而走出玄关的s君的妈妈一看到我，就用手遮住嘴角。看起来，她根本没有想到我会来。

&ldo;道夫君，昨天真抱歉。我‐‐&rdo;

&ldo;阿姨，有一件事，我想请您告诉我。&rdo;无论如何，有一件事我必须马上确认，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ldo;大吉和香皂有什么关系吗？&rdo;s君的妈妈对我这个问题似乎一时摸不着头脑。我又一次更加直接地问了一遍。

&ldo;大吉很讨厌香皂的味道吗？&rdo;s君的妈妈低头看着我，半带着疑惑，点了点头。&ldo;大吉还是幼仔的时候，有一次掉进洗衣房的洗衣桶里出不来了。当时虽然正在洗衣服，可是我突然有急事出去了‐‐大吉好像是被那些衣服缠住了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