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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第2页）

聂无双闭上眼，不愿回答。

&ldo;你也觉得我会败吗？&rdo;他自问自答，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她：&ldo;这是你的信。&rdo;

聂无双微微一怔，当目光落在那信封上的笔迹之时，这才诧异地看着他。

烛火下，萧凤青薄唇边带着一丝浓浓的自嘲：&ldo;曾经你说过，我不是当皇帝的料，因为我得不到人心，而他，民心所归，众贤所诚。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你说的是对的。&rdo;

聂无双陡然无言，她打开信封，这才终于颓然放下手，涩然道：&ldo;大哥……真的向你请辞了？&rdo;

&ldo;是的，他的几万人马都将归于应国。&rdo;萧凤青似笑非笑地拂过那信封上凌厉的笔迹：&ldo;他忠于的是萧凤溟。他与本王攻打齐国，可谓是为齐国效力，可是现在齐地已定，他不会再与本王走下去。&rdo;

第五百八十四章决战（四）[]

聂无双心头泛起淡淡凄然，刚想要开口，他已经捕捉到她的眼神。他执起她的手，贴在自己微凉的脸上，轻轻摩挲：&ldo;无双，你会和我一起走下去吗？&rdo;

&ldo;会。&rdo;她眼中含着水光，看着烛火下的萧凤青，轻声道：&ldo;我不是来了吗？不会再离开……&rdo;累

&ldo;就算最后是死也不会离开吗？&rdo;他的深眸中带着复杂神色，一掠既过。

聂无双嫣然一笑，点了点头：&ldo;是。&rdo;

他微微一震，满室的烛火都不及她眼中的点点柔光，那么轻易地就照亮了他的世界……

……

齐国皇宫。

宫门早就失去了当年盛极一时的威仪，有几处已被刀剑砍过，留下斑驳的痕迹，有士兵进进出出，抬出一箱箱珍宝，这些统统充作萧凤青的军费。他的近十万人马就靠着这些支撑。这也是王太师与他争执的原因之一。辛辛苦宫攻下齐国，攻下齐京，却不想萧凤青找了个借口，就轻易地霸占了整个齐国皇宫。

聂无双下了马车，由杨直扶着慢慢走在宽阔的齐国皇宫的宫道上。身边忙碌的士兵不知她是谁，但是看见她一身耀眼凤服，都猜出她是谁，不由肃然起敬纷纷跪地请安。

长长的凤服下摆逶迤拖过冰凉的土地，昨夜下了场雪，地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雪粉，莹白可爱。她本不愿穿这种衣服，可萧凤青却说，她是那九天的凤凰，这个世间只有皇后的凤服才能配得上她。她拗不过他，也就随了他的意。闷

只是他没想过，凤凰于飞，她是凰，可谁才是她的凤？

想着，她遥望向北，却是再也看不见那北方的方向……

苦笑了下，她转头，慢慢打量这许多年未曾来过的齐宫，杨直一路随着她走，一边说道：&ldo;娘娘，齐国的皇帝已经成为阶下囚，一干宗室也都俱囚禁在天牢中，殿下今早知娘娘要来的时候，本想要问问娘娘想要怎么发落。&rdo;

聂无双心中一怔，许久才道：&ldo;就惩首恶，其余的人……贬为庶民吧。&rdo;

&ldo;娘娘的意思是？&rdo;杨直诧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