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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警察只是耸了耸间，就招呼小妮把书包整理好，然后跟一楼的住户说一声，戴着小妮先回派出所，让老林独自一边思考案情、一边走路过去。老林当然是边骂、边哀声叹气前往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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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楼下在吵什么？&rdo;胡麟钟嘀咕着，然后瞧着计算机屏幕，喃喃自语。&ldo;小妮又躲到狗屋了，什么父亲嘛，警察只会来关心一下，却不把那个老是打小孩的父亲关起来。&rdo;

&ldo;发生什么事呀？&rdo;罗晶探着头，好奇地问道。

王敏军见到她就冒起无名火，便反手把计算机移开，不让她多瞧一眼。罗晶只好坐了下来，低着头，在心里咒骂一顿。

&ldo;姓杨的，你又上电视了，而且还背负一条人命。&rdo;王敏军看着电视新闻，幸灾乐祸地说。虽是如此，他对杨亚艺就随和许多，见他被警方冤枉又被通缉，心生同情，以及有种&lso;同类&rso;的亲近感。

&ldo;唉…我在这里，只能让警方想讲什么，就讲什么了&rdo;杨亚艺虽然这么说，心里却焦急地想着，老林到底相不相信罗晶的话呢？有没有把话传出去？刑警愿意再重新调查吗？

&ldo;综观古今中外的历史，这样的情况太多了，你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在我逃脱的三次经验里，感觉上警方在布署和追捕的过程中，既是精明、又是粗糙，他们好像都没有记取别人的失败经验，只认为自己才是最行的，绝不会重蹈覆辙，更不会那么倒霉。有时在新闻中看到他们的追捕过程，真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没出事，真的是运气好。&rdo;王敏军一边看新闻，一边嘀咕着。

罗晶和杨亚艺惊讶地凝看他，同样想着，他这种喜欢折磨别人的家伙，怎么会关心起警方呢？

&ldo;小妮又要在派出所过周末了。那个男人是谁？干什么一直问她？是社会局的人吗？&rdo;胡麟钟又喃喃自语。

王敏军身子往后仰，瞧了屏幕一眼。&ldo;又想起你女儿了？说不一定她现在已经投胎转世了。如果她还活着，面对破碎的家庭只会更痛苦呀！往这方面想想会好过些的。这也是你教我的。&rdo;

&ldo;嗯，我没有白唠叨了……&rdo;

王敏军立刻双手往前一推，露出惊慌的表情说。&ldo;讲到这里就行了！真是怕了你！你怎么变那么多呢？以前也不会这么唠叨呀。&rdo;

罗晶她们俩转过头去，努力憋笑着。

&ldo;你看你，不是也变得很多吗？而我，经历了那么多事，当然也会变。只是我们变化的方向不一样而已。&rdo;

&ldo;我看这两个衰尾道人，事情过后也一样会变。&rdo;

衰尾道人！这是该笑、还是哭呢？他们俩不晓得，所以扭曲着脸。

&ldo;找到目标了没？整天窝在这里会累呀！胡麟钟说。

&ldo;我只有一个人，又没有人手帮助，更没有藏镜人通报，我天天找，天天跟踪，比你更累呀！&rdo;

&ldo;现在不景气，什么行业都不好做！杨亚艺一说完，才想起自己为什么讲这些。

&ldo;你这个衰人终于讲了句人话了！阿钟呀，这一票得手之后，有了本钱，我们转行经营色情网站好了，既轻松，又有赚头，债务还的也比较快。&rdo;然后他转身对杨亚艺说。&ldo;两条人命了，反正你这辈子也差不多完蛋，我们正缺人手，要不要加入呢？&rdo;

&ldo;我看，我还是当肉票好了。因为我不够精、也不狠，我加入，只会拖累你们。&rdo;

&ldo;嗯，说的也是。反正你家有田，还可以回家帮你爸种田，晚上就到夜市帮我们卖a片兼差。&rdo;

&ldo;你看，我们对你不错吧，都帮你想到未来的兼差工作了。&rdo;胡麟钟面无表情地说。&ldo;这叫，绑亦有道！

罗晶把脸埋在双腿，拼了命憋笑。

&ldo;你还敢笑！你再笑，我就电你，越看越肚烂！一想到你的户头只有四万多，我就一把火，干！只知道乱花钱，不懂得存钱！应该替你老爸好好教训你一顿才对！王敏军厉声地说。然后抖起莲花灿舌，为罗晶复习了国骂这堂课，更是恨铁不成钢似的手舞足蹈、口沫横飞、香汗淋漓。最后意犹未尽地问候罗晶的所有亲朋好友，以表他对学生的无限关怀。

对于他的谆谆教诲，罗晶吓得大气不敢吭一声，浑身打了个冷颤，她已经被电怕了。

也许刚才他没有帮舌头做热身，就做起激烈的运动，导致舌头有点打结。他扭了扭舌头，喝了口水滋润干涸的喉咙，然后疲倦地问。&ldo;楼下还有人吗？&rdo;

胡麟钟瞅了一眼屏幕。&ldo;都走光了。&rdo;

&ldo;那我走了。明天去租个片子啦，无聊死了。&rdo;他扭了扭脖子，走到罗晶的旁边，捉弄似的踢了她一脚，从鼻孔发出鄙夷的笑声，才怏怏然地离去。

过了半晌，罗晶才瞪着大门说。&ldo;他怎么变得这样变态呢？&rdo;

&ldo;世事难料呀！像我，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变得愤世忌俗，喜欢批评又唠叨。&rdo;

&ldo;每个人都会变，只是朝不同的方向变化。&rdo;杨亚艺感触似的说。

&ldo;你这句话让我想到在&lso;新人生&rso;（麦田出版）这本书中，作者奥罕．帕慕克在开头引诉德国诗人诺瓦利斯的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