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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因为科克正以一种奇怪的声调上气不接下气地说：&ldo;我爱上你了，他妈的，我从来不认为我会‐‐我从来没想过有任何女人会让我神魂颠倒……&rdo;

&ldo;甚至……&rdo;她冷冷地问，声音奇怪地微微颤抖，&ldo;艾伦&iddot;卢埃斯都不能？&rdo;

一阵沉默。埃勒里和麦高文两人对望一眼，一起大声地清清嗓子，走进屋内。

科克双肩下垂，乔&iddot;谭波坐得很不自然，她的鼻翼的紧张与嘴角上的无力的微笑不符。两人都吃了一惊。科克很快说：&ldo;噢，噢，早，我不知道是你们。一起来的？坐吧，奎因，坐啊。看见玛赛拉了吗，格伦？&rdo;

&ldo;玛赛拉，&rdo;麦高文沉重地说，&ldo;没有，没看见。早安，谭波小姐。&rdo;

&ldo;早。&rdo;她眼都没抬地说，颈上白色的肌肤不再雪白，而是一片绯红。

&ldo;玛赛拉一定是出去了，应该很快就回来，她总是这样到处乱跑，&rdo;科克喋喋不休，不停地走来走去，&ldo;噢，奎因！有什么新发现吗？再来一次调查吗？&rdo;

埃勒里坐下，严肃慎重地扶了扶他的眼镜：&ldo;我有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科克。&rdo;

乔&iddot;谭波很敏捷地站起身来：&ldo;我想你们大概需要独处，如果你们不介意，我……&rdo;

&ldo;问题？&rdo;科克复述了一次，他的脸变得灰白。

&ldo;谭波小姐，&rdo;埃勒里庄重地说，&ldo;我想你最好留下来。&rdo;

她一言不发地坐回去。

&ldo;哪一类的问题？&rdo;科克舔了舔嘴唇。麦高文站在窗边，一动也不动望着窗外，他宽阔的背像一堵沉默的、令人困惑的墙。

&ldo;为什么‐‐&rdo;埃勒里清晰地说，&ldo;你指示一个叫阿弗多&iddot;瓦吉安的商人把一张福州发行的地方珍贵邮票卖给你的朋友格伦&iddot;麦高文？&rdo;

这个高大的年轻人深陷入一把椅子里。他没有看任何一个人，声音暗哑地说：&ldo;因为我是个疯子。&rdo;

&ldo;你的答案没有任何意义。&rdo;埃勒里冷冰冰地说。然后他眯起眼睛，他非常惊讶地观察到谭波小姐如孩子般的脸孔‐‐她那张美丽率直的脸因吃惊而变色，看起来好像完全不能相信她耳朵所听到的，她那双大眼睛怒视着她的主人。

&ldo;格伦。&rdo;科克低声地说。

麦高文并没有从窗口转过身来，他声音嘶哑地说：&ldo;哦？&rdo;

&ldo;我没想到你会发现。那不重要。是那张邮票，我知道你‐‐天，格伦，我多希望是你得到那张邮票而不是别人，你知道的。&rdo;

麦高文像一匹疲倦的马般转过身来，双眼冷冰冰的：&ldo;我猜想，事实上是你不希望因为它背面变体的缘故连累到你。&rdo;他悲伤地说。

&ldo;好了，好了，&rdo;埃勒里平和地说，&ldo;让我来处理，麦高文。科克！本来你的生意是你自己的事、如果不是因为一些这个事件独有的细微之处，很可能这桩交易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这张福州邮票碰巧是一个倒置的证明，你知道，这正巧和那反复出现、令人难解的倒置的意义有关。所以，这也成了我的事了。&rdo;

&ldo;倒置！&rdo;谭波小姐喃喃地说，她的手捂住嘴，仍然瞪着唐纳德&iddot;科克。

埃勒里敢发誓，他看见了唐纳德眼中的恐惧神色，是装出来的吗？他那犀利的目光瞥向麦高文，但是他已经转回窗口，双肩流露出愤怒与固执。

&ldo;但是我不……&rdo;科克开始说，但立刻茫然地停下来。

&ldo;你知道，&rdo;埃勒里缓缓地说，&ldo;有两件事你必须解释清楚，老友‐‐为什么你要在这时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卖这张福州邮票？以及你从哪里拿到这张邮票的？&rdo;

当赫比尔经过门口时，发现里面是一片沉寂，他忍不住投以好奇的一瞥。

科克说：&ldo;我想，是该说出来了，&rdo;沉重而绝望，&ldo;这就是为什么我的行为像个疯子，我没有料想到……&rdo;随即，他把他的脸埋在手掌之中。当看见科克孩子气绝望般的失措，谭波小姐的脸上浮现动人的温柔。他憔悴地抬起头来，&ldo;我的情况格伦知道一些。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不是你看见的这些规模和生活方式。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乔。也许我早就该告诉你了……我此刻正处于财务上的难关。&rdo;

谭波小姐什么话也没说。

&ldo;哦！&rdo;埃勒里应道，随即愉快地说，&ldo;哦，每个兴盛的事业都会有这种阶段，科克。东方出版不稳了吗？&rdo;

&ldo;够糟了，信用贷款、收藏品、书店由于债务濒临垮台……&rdo;唐纳德摇摇头，&ldo;我们的收支严重失衡。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必须不停地填现金进去，拼命想挽救它。当然，伯尔尼已经破产；我不知道他把钱花哪儿去了，不过他总是两手空空。事情不能这样下去，生意必须要好起来，我们就能渡过难关，转危为安，我们急需拿到一些很好的作品，所幸伯尔尼在挑作家这方面是个天才，但……&rdo;他耸耸肩，用身体动作表现出深深的绝望。

&ldo;但是这张邮票，&rdo;埃勒里斯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