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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澄忍着笑,“好好说话。”
轻陌被捞进怀抱里揉了一把,遂改口,“看我不抄起长矛大枪拦在街中央强抢新郎!”又仰起脸,“新郎官,你跟我走吗?”
陶澄低下头啄吻他,满眼满心的宠爱,“跟。”
夕阳落下天际,火烧云只烧了小半晌,茭白的月亮就高高悬起。
两个人拥在一处亲吻的腻腻乎乎,风吹过来拂起轻陌的月纹服宽袖,云团一样的料子,扫在身上轻轻柔柔,轻陌问,“好看吗?”
怀里的人已经洗掉了妆容,黑发披散,衬着一张素净白皙的脸蛋,陶澄怎么瞧怎么觉得喜爱,“好看,倾国倾城。”
轻陌不理他的鬼话,“我是问衣裳好看吗?”
陶澄亲着他鼻尖,“没你人好看。”
小厮来时便寻着笑闹的声音找到坐在屋顶上的两人,“爷,您俩位是出去逛逛还是在小院里用晚饭?”
应景似的,轻陌肚子一长串儿的叫,他羞赧的赶忙用手捂住,“就在这儿吃吧,上街的话我还得梳妆。”
陶澄依着他,对小厮道,“备在院里,要清淡些的,多拿些点心。”
小厮得令,转身便是一溜小跑,心里想起轻陌问他赎身的事情来,咂咂嘴摇摇头,能拴得住陶家大公子,这么一棵金贵的摇钱树,青楼院怎会能轻易松口?
夜色越发浓郁,天地间都染上墨蓝,八角高楼亮起摇曳的灯火,隔着粼粼的湖水看去,是一片热闹繁华之景。
陶澄伸长了胳膊,在轻陌还有几节梯子才能着地时就把人打横抱进了怀里,“不可再爬高,摔下来不是闹着玩儿的。”
轻陌皮到,“怕把孩子摔掉了?”
陶澄垂眼嗤笑,“没少给你,是该怀一个了。”
这番说词要是被郭先生听去,大抵要呜呼哀哉的去洗耳朵。
轻陌想怼上一句“你得再努努力”,腰身的酸痛让他没敢造次,只拨开了陶澄的外衫,隔着薄薄的衣裳一口咬在他锁骨上。
“不可爬高。”陶澄由着他咬,又重复到,“还想自己身上再多几道伤么?”
轻陌这才老实了,他被放进躺椅里,话虽是在指使人,语气倒满是示弱,“你去床头把香囊拿来,我帮你戴桃胡。”
纤韧的红色细绳拧成两股,坠着一颗精雕细琢的小篮筐,轻陌问,“你想要戴在手腕上,还是戴在脖子上?”
“手腕易丢,就挂在脖子上吧。”陶澄又问,“你呢?”
“自然是要同你一般,免得抢亲时,人家一看信物都不戴在同一处,肯定要说我们俩不同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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