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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就好,不然就赶不上下午的飞机了。”
闻言,江扉的呼吸一滞。
他再度闭了闭眼,没和贺阡硬碰硬,也没接他的话题,只是低声说。
“我想喝水。”
贺阡犹豫了一下,总算松开他,坐了起来。
他按了按卧室里的门铃,片刻后,有佣人敲门询问。
他盯着江扉,吩咐说。
“送一杯温水上来。”
片刻后,佣人将水送了上来。
贺阡扶着江扉,让他半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将水杯递到了他的嘴边,照顾的动作细致贴心,极为熟练。
而江扉也没拒绝。
他不想激怒贺阡,此时自己也还没有完全恢复力气,于是顺从的就着贺阡的手小口小口喝着。
贺阡没想到,他会这么听话。
他已经做好了江扉醒来后震惊无措,和自己大吵大闹的心理准备,他也想好了说服、安抚甚至威胁的言辞,软硬兼施,写的比他的演讲稿还要情真意切。
可江扉的反应却这么平静。
看着江扉窝在自己怀里安静的喝着水,贺阡凝视着他白皙的侧脸,看的出了神,心里头逐渐涌出不敢置信的甜蜜。
他没有出声问,便将江扉的举动当作了答应,情难自抑的探过去,紧张而期盼的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格外温柔的声音放得很低,怕打破了一场梦似的。
“小扉,到了国外你也不用怕,我会照顾你的。学校和房子都已经找好了,你想学什么专业都可以,等到了飞机上我再跟你好好介绍。”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后,见江扉不说话,话忽然止住。
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贺阡的脸上露出一丝郁色。
他小心翼翼的把江扉塞回被子里,靠着床头,自己则跑下床,急急忙忙的出去找了什么,又很快回来了。
江扉看清楚他手上的发带,瞳孔骤缩,下意识问。
“是你偷了乔戈的发带?”
这个异常刺耳的字眼将贺阡脸上刚堆起来的笑意又扎破了,他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一字一顿的否认。
“我没有偷,这本来就不该是他的东西。”
掌心将黑红相间的发带攥的变了形,贺阡低下头,脸上掠过一丝怨毒,恨恨的语气像个吃醋的蛮横小孩,耿耿于怀的嘟嘟囔囔着。
“你都没给我绣过名字,不肯戴我送的手表,却偷偷给别人送东西。”
原本他忙完留学的手续后想要抽空回学校,好好找江扉聊一聊,然后和好。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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