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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枫笑着对村民道:“麻烦大家各自朝着这藤蔓滴一滴血。”
牧远歌躲开了那道剑芒,还护住了自己的小弟小妹,夏萄低呼出声,卢畅脸色煞白,牧远歌一脸不悦:“为什么要滴血,你不得解释一下,我们的手平白无故给你削?你怎么不削一下你自己,还有他的呢。”最后这人指的是胥礼。
“不得无礼!”阮枫皱眉。
胥礼倒是很洒脱,阮枫压低声音道:“……师祖,我看只有他最可疑。”
牧远歌见胥礼来,就没必要装傻充愣试图瞒过胥礼的眼力了,这跟阮枫就不是一个段位的,所以他脑子一转,语气大变:“如果怀疑错了人,你是不是得为你的怀疑道歉,但你可曾想过别人愿不愿意接受你的道歉呢。”
在场的村民对他冤大头的形象根深蒂固,见他护及小弟小妹,因为被冤枉而怒起反击,都觉得少年心性可以谅解还劝架来着。乡里有句话,咬人的狗不叫,狂吠的这种心思算是单纯的。
阮枫已经彻底笃定他之前就是装傻充愣,这是个惯犯大贼,狡猾至极,道:“只是滴血以证清白而已,手指破皮多大的事!你是太斤斤计较,还是说你做贼心虚,害怕暴露自己?”
牧远歌道:“清白?多大点事需要向你证明清白,你也把自己看得太高高在上了吧。”
阮枫看向胥礼,胥礼道:“作祟的异植已经死去,事情得以解决,诸位可以放心了。”
那些村民亲切也是真亲切,排外也是真的排外,千恩万谢之后就问他们什么时候走。
听他们叫胥礼先生,可问起来,他们却都顾左右而言他,夏萄问多了才被告知,胥礼是隐居山上的教书先生,从不知道他这么大本事。
“你别想轻举妄动!”阮枫盯上牧远歌。
牧远歌抬脚就走:“好饿啊大娘,这儿有没有客栈,哪家的菜肴好吃?”
“当然是我家的最好吃。”大娘算是喜欢这个傻小子,“来我家吃不要钱。”
“哪能不要钱啊,咱们不差钱。”牧远歌看向胥礼,“是吧!一看您就器宇不凡。”
“谁跟你咱!”阮枫道。
“那便去吃。”胥礼道。
“好的。”阮枫道。
“我也好饿啊哥哥!”夏萄没心没肺,卢畅无奈地摇了摇头,去吧去吧,他来割蜜就好,于是笑着看他们这群人离开,自己则回到那屋子老老实实做事。
那处酒家是大娘家开的,来吃饭的村民大多认识。
待这两位金主落座,牧远歌毫不客气地点上了一大桌,胥礼果然非常好说话,很爽快也很阔绰,生来不愁钱财的家伙。
也不知是不是饿久了以至于吃什么都觉得还好,不是还好,而是挺好。
牧远歌毫不费力地表现出了与以前截然相反的风格,恨不得一口气直接吃成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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