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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是的，陛下。&rdo;

&ldo;……什么?&rdo;

&ldo;您是王，即使是一只幼虫，也有着普通虫子无法想象的力量。只要您愿意，您可以让任何一只虫子挖出自己的心脏，也可以让任何一只废虫完成蜕变。

&ldo;但也因为您是幼虫，所以还没有意识到这份力量的存在。

&ldo;原本我是该等您安心成长、蜕变，当您继承了历任先代的意识，自然会知晓一切，理解这份力量。

&ldo;但您也看到了，当下的形势对特雷比西亚很不利，您需要更快地成长。&rdo;

雷安瞥了一眼地上瘫软的虫子。

&ldo;母猫为了让幼崽学会捕猎，往往会抓来活物让幼猫戏耍。这几只卑微的&lso;老鼠&rso;，就是我为您准备的道具。&rdo;

&ldo;道具。&rdo;

季闲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ldo;是的。我无法教导您使用这份力量，但是当您感觉到危险、愤怒、悲伤或者开心的时候，它会自己钻进您的掌心，任您驱使。

&ldo;为了让您不依赖虫侍的保护，我们只把他们驱赶到这里，并没有没收他们的武器。&rdo;

季闲沉默了两秒，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平静，眼神却是冰冷的。

&ldo;你是说，要我以生命受到威胁的代价，激发自己的力量。而我施展力量的方式，就是杀死他们?&rdo;

雷安：&ldo;您可以这样理解。&rdo;

季闲忽然笑了一下，没有出声，只是扯了一下嘴角。

&ldo;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rdo;

雷安看向季闲，恳切地低下了头。

&ldo;陛下，请您赐予这几只虫子应得的死亡。&rdo;

&ldo;……&rdo;

季闲盯着雷安，冷声道：&ldo;我说，我不愿意。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力量是什么东西，我做不到。&rdo;

穿越也好，变成虫子了也罢，但这就是&ldo;杀人&rdo;。

他做不到，在矿星的时候做不到，现在更做不到。

但雷安并不想得到这样的答案，他坚持重复着自己的要求。

&ldo;陛下，请您赐予他们死亡。&rdo;

&ldo;我说了我做不到!&rdo;

季闲指着地上颤抖的几只虫子，&ldo;他们是刺客，王宫有虫侍、特雷比西亚有律法，他们该得到的是虫侍的逮捕、法律的制裁，而不是我的杀戮!&rdo;

&ldo;藐视王的威严，胆敢弑君，死不足惜!&rdo;

&ldo;那就处刑他们!&rdo;

&ldo;只有您的赐死才有意义，您需要立威。&rdo;

&ldo;王不该靠杀戮来立威。&rdo;

&ldo;陛下。&rdo;

雷安的语气严厉了起来，&ldo;您又忘记了，您不是人类。您可以仁慈，但您必须先学会杀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