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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沉默。

季闲想过季北辰的身世不会&ldo;幸福&rdo;，但现在听到的东西还是让他感到愕然。

他几乎能想象得出那个画面，那个小时候的季北辰。

&ldo;确实让人不适。&rdo;

季闲伸手按压了一下眉心，说，&ldo;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完全可以说你是在特雷比西亚看到的。&rdo;

在特雷比西亚，&ldo;虫王赋&rdo;是随处都可以买到的书籍。

季北辰抬起头，说：&ldo;因为我不想欺骗您。我无法做到誓死捍卫您，但是我能做到对您坦诚。&rdo;

季闲放下手，看向他。

&ldo;为什么?对我撒谎、欺骗我，用尽心机取信于我，然后再伺机而动，不是更方便你吃到我吗?&rdo;

季北辰迎着季闲的视线，诚挚无比。

&ldo;因为您为了起了这个名字。因为即使在我刺杀您、伤害您的时候，您也没有叫我&lso;泽尔格雷&rso;。&rdo;

&ldo;……&rdo;

季闲哑然。

片刻，他问：&ldo;就因为这个?&rdo;

&ldo;就因为这个。&rdo;

季北辰说，&ldo;我生来遭人鄙夷、惧怕、驱使，他们当我是奴隶、怪物、狗、工具，他们蔑视我、羞辱我、践踏我，即使一个不相识的路人，也会因为我是废虫而鄙夷我。

&ldo;只有您，身为虫王，却视我为常人，还给了我姓名。所以，您值得我对您坦诚。&rdo;

&ldo;……&rdo;

季闲心里五味杂陈，最后轻笑一声，&ldo;你很聪明。&rdo;

无论是因为察觉到他跟雷安刚才对话里的暗涌，还是为了博取他的信任。

季闲都得承认，他被这番话打动了。

季北辰再次低下头，视线盯着季闲裤脚下露出的雪白脚踝。

&ldo;陛下，日子还长，您可以检验我的诚实。&rdo;

季闲不置可否，说：&ldo;起来吧。跟我说说你知道的&lso;王的力量&rso;的事。&rdo;

&ldo;是，陛下。&rdo;

作者有话说：

我这算不算暗啊……

第17章孵化

&ldo;王的存在是至高的，王的力量是绝对的，王的权威是神圣的。三者与王共存，绝无例外。

&ldo;&lso;虫王赋&rso;第十五章。&rdo;

季北辰说：&ldo;字句或许不一定正确，但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