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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雁北心中并无恼怒,只是难得阿颂有此童心,有心陪他戏耍一番,便趁他不备,游到他身后,倏然出手,将他双手反锁,困在胸前,故作生气道:“哼!刚刚戏耍我,如今可有准备好受罚?”
阿颂被他一击困住,自然不会束手就擒,手脚挣扎,试图脱困。傅雁北哪能让他轻易脱离桎梏,两人在水底较量,身体不可避免有亲密触碰,两人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免不了心浮气躁。
傅雁北终究年纪大些,感觉这样大为不妥,忙松开他的手。
阿颂不料他忽然松手,稍一怔愣,很快反应过来,一跃而起,抱住傅雁北的肩膀,将他拖入水底。
两人在水底又较量两个回合,才双双浮出水面,气喘吁吁。
阿颂喘匀了气息,回过神来,发现傅雁北已经离开水潭,穿好了衣服。
他一边整理衣襟一边说:“阿颂,你快点儿,我先去准备调料。”
阿颂轻轻喘息着,回想着刚刚的触觉。
肌肤相亲,那般亲密的触感,令他心悸。傅雁北的离开,令他从刚刚亢奋的状态中渐渐平静下来,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失落。
雁哥的胸膛,非常厚实,锁住他的时候,他几乎失去心跳,几乎丧失抵抗的力气,若不是雁哥忽然松手……
刚刚,不止他一个人感到心悸吧?
人的情绪是相通的,他能感觉到雁哥那片刻的惊慌。
为何会这样?
遇见傅雁北之前,他长期独自生活,并没有很多情绪可以体验。所以,他对人的情绪其实不太了解,他不懂这些慌乱和心悸意味着什么。
那种他既渴望又恐慌的东西,又是什么。
他唯一清楚一点,雁哥对于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他放松身体,浮在水面上,随水波起伏,直到水面渐渐恢复平静,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水潭,穿好衣服。
洞窟之中不分白天黑夜,两个人为了一口好吃的,也不嫌麻烦。一个给鹿肉刷调料,一个升起篝火,忙而不乱,十分和谐。
辛苦劳动之后,吃到的食物,果然分外美味。
篝火上方放着支架,大块的鹿腿架在上面烤,两人又用木签将小块的碎肉串起来,拿在手上烤,一边烤一边吃,大快朵颐,满嘴鲜香。
傅雁北一边烤还不忘一边投喂阿焰,小猴子吃得满嘴是油,感受着主人时不时飘来的视线,它心中悲愤,干脆用屁股对着他。
主人真是不厚道,自己吃着,还惦记着它这点儿。
两人一猴,消灭了大半头鹿,也算是战斗力惊人。
刚吃饱,阿颂就开始打哈欠。
此时,已经月上中天。
两人吃得太饱,不适合立刻睡觉。傅雁北拉着阿颂,来到花园溜达溜达,消消食。
夏天本是蚊虫多的季节,但此处可能较为特殊,蛊虫的气息,令蚊虫都望而却步。
吃饱喝足,闻着花香,赏着月色,傅雁北神情惬意。
“其实这里的生活,真的挺好。”
傅雁北此时此刻,理解了阿颂的心情。外人都以为守冢人必定孤独而痛苦,岂不知阿颂心境单纯,不知喧嚣的凡尘,每日清风明月为伴,花草蜂蝶为伍,简单而质朴的生活,让他既通透又澄澈,根本不会去想那些恩怨得失,自然也不会有烦忧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