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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姜矣微惊，世人对苍生道只知一二，他却竟然能直接认出来，她承认道：&ldo;是。&rdo;

顾怜生似乎看出她所想，说：&ldo;无情道与苍生道本出同源。&rdo;

无情道，苍生道，同为上古剑道，传言凡修其一者，能羽化成仙，步通天神阶。

可这两者又极易难学，对习道着的天赋根骨要求苛刻，真正参悟剑道之人寥寥无几，数万年已无传者，到如今，更只是有少数人修习此道。

其中佼佼者，便是云清顾怜生，苍山姜纵月。

习此二道，灵息十分暴虐，而且常人难以触及，又有诸多弊端，稍有意外，功亏一篑。

尤为后期，需舍七情六欲，断情知感观，二者不同的是，无情道会帮修道者抉择，强制斩断其情，而苍生道，更需自己感悟舍弃。

两者皆难，万年无人做到，更无人成仙成神。

……

继而他似乎想起什么，问：&ldo;你已有师尊?&rdo;

姜矣答：&ldo;是。&rdo;

世人皆知苍生道唯姜纵月有之，他竟然能看出苍生道，也不意外知晓她的师尊。

顾怜生略微沉吟，片刻才吐出两字：&ldo;可惜。&rdo;

江数解释道：&ldo;掌门一生追求极致的剑道，最后却无法破天飞升，所以一心寻求天赋之人，想要将剑法传承下去。&rdo;

姜矣不解：&ldo;为何不撰写剑谱?&rdo;

江数神情无奈：&ldo;无情道难于登天，凭字句之间，无法领受其真谛。&rdo;

顾怜生开口补充：&ldo;你是纯脉剑骨。&rdo;

姜矣闻言再拜：&ldo;可晚辈已有师尊。&rdo;

顾怜生并不作挽留，只道：&ldo;云清兼有救助万民之心，留你于门仅为我之私心，既如此也无需相报，你随时可以离开。&rdo;

这是开口赶人了。

姜矣思虑片刻，恳求道：&ldo;晚辈惶恐，剑心之下当光明灿烂，我愿留于云清，为门派尽绵薄之力，以表感激之情。&rdo;

&ldo;也好。&rdo;顾怜生没再拒绝，更是因为她的一席话，又说了句：&ldo;既学苍生道，你往后定有疑虑。&rdo;

姜矣问：&ldo;什么疑虑。&rdo;

她现在就尚有疑问，寻不到答案。

顾怜生答：&ldo;关乎苍生的疑虑。&rdo;

顾怜生所达境界已止步不前，无情更有情，他做不到了。

他合上手中的卷宗，终于细细打量了眼前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