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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面前这只野猫,此刻如同伸了利爪,将锋芒对准了他。
“应公主之言,在下不罚他。”他缓慢地道着,好似瞧着眼前的柔婉女子再三胡闹,一时竟想不出对策。
此人所言真假难料,她一遍又一遍审视着他淡然的面容,似有几分惆怅:“大人道的话,究竟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
“在下应允之事,何时未有作数。”
颜谕紧接其话,难以掩盖心底的怒火之息,眉间愠色油然而生。今日的她尽是在触他的底线,他本想与她安静地说会儿话,此刻看来怕是不成了。
“颜大人这是动怒了……”这是她头一次见这一国之师动了怒,姜慕微唇角轻而上扬,泰然自若地回道,“动怒容易乱心,这可是大人曾经与本宫说的话,大人忘了吗?”
“此番是何事所求?”将心中燃起的愠火压了下,他默了良晌,倏然问着。
果然何事皆被他看在眼里,知晓她这般前来定有意图,他却一直未将她戳穿了去。直到被激了怒,他才颇感无奈,淡然问出。
“送本宫的母妃,婉妃娘娘出宫。”
话音落下之时,恰好碰翻了身旁石案上的琴,玉琴砸落在地,引得庭院内顿然一片寂静。
她凝视着他风平浪静的眸子,扬唇轻笑:“如何,大人不敢吗?”
他神色凛然,只觉今日的她似是要与他鱼死网破:“你是为此事而来。”
“本宫要护母妃一世安好,”她咬了咬牙,拧紧了眉心,用着最后一缕决然冷言道,“今日大人若不放人,本宫便与大人……在此同归于尽!”
惊鹊(1)
他那平静的容颜如同染上了雾气,令人怎般也捉摸不清,一方亭台又陷入了沉寂。
瞧着他脖颈处的血渍不断渗出,原本铺天盖地升起的冷意逐渐褪去,她恍然出神,握于匕首的手轻微颤抖了起来。
放走她这宫中唯一的软肋,意味着她从此不再受他牵制,脱离他的掌控,她可无拘无缚地谋划后路,如此让步,以他多谋善断的性子,他绝不会应。
“令羽,送婉妃娘娘出宫。”
可听见他松口的霎那,她觉心底莫名地剧烈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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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是应了。
他竟是甘愿放走婉妃,甘愿任她胡作非为,连同束缚她那最后一道枷锁,也一同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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