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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将她带到后座,开门直接塞了进去,随后快速转身疯了一般的朝另外一个方向狂奔。
葛戈盯着李牧的身影消失,才收回视线。
旁边坐着西装革履的席慕礼,又是很久未见,这人的每一次出场都让人措手不及。
他命令,“开车。”
车子迅速滑出去,涌入街道。
狭小封闭的空间内寂静的令人难受,空气的流动似乎都缓慢了下来。
葛戈双手撑着座椅,脚踝上的疼痛继续着,身体不自然的僵硬。
盯着自己的膝盖,她开口:“你们这又是做什么?”
过去很久,席慕礼才淡淡开口:“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的声音变得更低沉,更具磁性。
“每次见你都是不愉快的事,这真是让人觉得郁闷。”
葛戈侧头看他,席慕礼双腿交叠,一手随意的搭在一旁,一手轻轻撑着额角,目光投在窗外,淡漠冰冷。
她说:“既然不愉快何必找我,自虐吗?”
“嗯,生活太顺风顺水,总得找点事做。”他轻声道:“总想放过你,可事总不如人愿。”
对他这一变态想法葛戈无法理解。
她垂头,开始思考他的话,又出事了?这次又是什么?
葛戈烦闷的吐出口气,转向窗外,目光扫过倒车镜,随后顿住了。
很熟悉的眉眼,对方也正看着她,表情有些僵硬,几秒后,先一步转开了视线。
居然是陈彤!
葛戈依旧盯着镜子里陈彤木然的侧脸,有些无法接受她在这里的事实,为什么这个点她会坐在席慕礼的车上?
三小时后,车子驶进了生活多年的城市,葛戈看着外面渐渐熟悉的景物,有种逃不开的无力感。
目的地是医院,出事的依旧是席美佳。
下了车,葛戈步伐缓慢的跟着他们朝里走。
一路上她想过很多自己即将面对的场景,但眼前的结果还是让自己愣住了。
席美佳死了,死于自杀,是活生生把自己勒死的。
她躺在床上,身上蒙着白布。
席慕礼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没什么表情,更不见悲伤。
靠南的病房,太阳还没落尽,霞光从窗外漏进来,好像费力的传递着生机。
过了很久,他才有动作,倾身拉开了白布。
席美佳穿着一身连衣裙,变很瘦,原本就不胖,现在更是瘦骨嶙峋,闭着眼,看着就跟睡着了没区别。
席慕礼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捏了捏她的手,随后又坐了回去。
走廊里阴暗很多,灯还没亮。
葛戈和陈彤面对面靠墙站着。
两人平时联系不多,但并没有断了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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