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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第2页）

&ldo;谢谢王爷。&rdo;

端睿王惊异于女子的波澜不惊，仿似自己刚才所说到事实，她早有预料一般。他不禁问：

&ldo;我以为你会很激动。&rdo;

他以为她会哭。

可她没有，她的眸底有着哀恸，却没有过多的震撼。

&ldo;这确实很令人震惊。&rdo;

芊泽抬起眼，点了点头。端睿王却又说：&ldo;你是聪明的女孩，应该知道我把这话告诉你，是个什么原因。&rdo;他目光露出一丝恳求，又说：&ldo;那孩子太苦了，我无法阻止他，请你把真相告诉他，告诉他，他的母亲一直都爱他，这一切都是我的错。&rdo;

说到祁烨的母亲，那个他深爱的女人，他眸底的悲伤又溢出几分。芊泽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ldo;拜托你了。&rdo;

高贵如他，端睿王却在这一刻，对着芊泽郑重低头恳求。

&ldo;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rdo;

&ldo;我不能答应你。&rdo;

芊泽突兀的打断他，端睿王一惊，错愕的抬起眼来。芊泽面容恬淡，他无法揣测她的心思，于是道：&ldo;你莫不是……在恨他？&rdo;

芊泽莞尔一笑，摇头。

&ldo;我不恨他。&rdo;

端睿王无言以对，芊泽又说：&ldo;相反的，我爱他，像当初一样的爱他。&rdo;

&ldo;那你……？&rdo;

&ldo;可是我不能告诉他，她的母亲还爱着他。&rdo;芊泽没有等端睿王说完，便又否定到。她望着端睿王极为不解的神情，又嫣然一笑。

&ldo;王爷，我相信你是爱烨的，但是，你不懂他。你不懂是什么支撑他一直到现在，是什么让他痛不欲生，是什么让他无法回头。如果你在他濒临癫狂的时候，告诉他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样，他做的一切都是枉然，你想过他会怎样么？&rdo;

端睿王一怔，面色一青。

&ldo;他是那么那么的悲哀，因为杀了那么多他爱的人，他亲近的人，他已恨透了自己。你难道还要让他，更恨他自己么？&rdo;

芊泽深深望着对面的男子，她的声音像凿子一般，句句刺进他的心。

&ldo;王爷，你想挽回祁胤的江山。可你有想过……&rdo;芊泽薄唇轻咬，有股哽咽在她喉管里化开。

&ldo;他该怎么办么？&rdo;

……

……

祁明夏完全怔住了，他立在原地，听芊泽说着：&ldo;所以，我不能答应王爷。&rdo;

&ldo;因为，我得救他。&rdo;

救他……？

祁明夏黑眸微瞠，紧紧凝视面前的女子。

&ldo;以前我爱他，却不知怎么才算爱他。我把他分做两个，但其实那是不对的。我只贪图他的美好，却不曾救赎他的黑暗。我根本不懂怎么去爱。&rdo;芊泽又侧过脸去，目光温澈的望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