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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回来华桐秦放宿舍打游戏,秦放推门进来看见他,抬头看了看其他桌面,说:“我还以为我走你宿舍去了。”
“我来劫人的。”华桐回头说。
“劫谁?”宿舍里陈柯也在,沈登科去图书馆没回来,秦放坐沈登科椅子上,“劫柯儿?你俩有什么不纯洁关系了?”
“滚,”华桐说,“我劫你。”
“劫我?”秦放笑了声,“那更不可能了,你打不过我。”
“我不管,”华桐扣上电脑,转过来说,“反正你今晚得跟我回宿舍住。”
“干什么啊?”
“我们楼后那个小区摆灵堂吹喇叭呢。”华桐皱着一张脸,看着很苦逼,“吹得我心慌意乱。”
陈柯在旁边说:“那你睡我们这儿不就得了,我把空床给你收拾收拾。”
秦放他们宿舍有四个床位,但一直空着张床没人住,就让他们放东西用了。东西都堆满了收拾起来有点麻烦,而且也没被褥,华桐说:“不用,让秦放跟我回去睡就行。”
秦放笑话他:“胆也太小了桐哥,不符合你威武气质。”
“我他妈还威武什么了,我现在就是只小白兔,小羔羊。”华桐从秦放桌上捡了颗喉糖含着,“吓得我都上火了,嗓子疼。”
陈柯在旁边忍不住笑:“太逗了桐。”
“你们还笑,”华桐叹了口气,“快乐都建立在我痛点上。”
秦放笑归笑,但也不能放任华桐自己在宿舍吓得哆嗦,带了洗漱用品和要换的衣服跟他过去了。华桐他们后两天都没课,之后连着放假,加上这晚秦放得在他宿舍住四宿。
秦放来自尊贵的国交院,屈尊来了贫民窟男寝,空调没了,热水也没了。卫生间里空有一根淋浴管子,里面都是凉水。
晚上秦放用凉水冲了澡,出来边擦头发边说:“我真挺费解,没有热水还放淋浴是为点什么。”
“我最开始也想不通这个,”华桐说,“但要是没有这根管子你现在就彻底蒙了,凉水都没得冲。南苑那边男寝都得在走廊厕所里用水盆接水往身上泼。”
秦放听着都要窒息:“那你就是跟我打一架我也不可能跟你回来住。”
“你不能,放哥重感情,不能不管我,”华桐笑得讨好,“放哥罩我。”
秦放确实不能不管他,估计到时候得带着华桐出去住酒店。这么热的夏天睡前不让冲澡那等于自杀。
“你睡我床吧放哥,我给你新换的床单,我睡我室友床。”华桐说。
“嗯。”没空调的宿舍,秦放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翻身都得考虑考虑,怕动多了出汗。华桐把小风扇给他支上,秦放穿着短裤平躺在那里,一个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姿势。
睡前秦放摸出手机,发了条朋友圈:西苑的兄弟,你们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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