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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姜音有些手忙脚乱地站起身，准备回屋。“最快也要二十分钟，”傅梁予走过来，对她说，“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姜音愣愣地看着傅梁予没反应过来。已经这么晚了，他还要画吗？“就剩一天了，”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傅梁予笑了下说，“总要有个结尾。”姜音抿了下唇，接着还是开口，她说：“这样也挺好的啊。”傅梁予一愣。姜音依旧看着他，小声说：“倒计时没完成的话，永远都是未完待续。”姜音觉得，未完待续也很好，未完待续就代表没有结束。小说里，未完待续是故事没讲完。现实中，未完待续是我们的故事还没完。于是姜音说：“没有结尾也挺好的。”傅梁予说过，这是画给她看的，姜音觉得这样就很好。日子还有那么长，以后总有机会让它结束得更完美。傅梁予看着姜音，许久，他才点点头，道：“好。”见傅梁予点头，姜音松了口气，看着他未干的头发，她问：“吹风机呢？”头发不吹干的话容易头疼。傅梁予顿了瞬间，想到什么，他本来想去拿的步伐硬生生止住。他站在那里，抬手指了个位置。看到吹风机，姜音走过去拿了起来，可等真拿在手里，她才反应过来。她慢半拍地想，现在放下会不会不太好。姜音现在那里，有些左右为难。傅梁予自己来？还是她帮忙？她没有给别人吹头发的经验。就在姜音纠结的瞬间，傅梁予抬脚走了过来，他自觉地坐在那里椅子上，微微仰头看着她，说：“谢谢。”姜音：“……”顿了几秒，她才慢慢打开开关，按到中档，温度、风力最适合的强度。傅梁予静静坐在那里微微抬眸看着她动作，看得姜音很不好意思。她握着吹风机的手紧了紧，对面前的人说：“闭眼。”“嗯。”傅梁予答应她，但他过了几秒才闭上了眼睛。没有被傅梁予看着，姜音送了口气，她慢慢抬起左手，一寸一寸地移，终于摸到了傅梁予的发丝。傅梁予的头发要比姜音想象得软一些，但摸着很舒服。吹风机的风力每次都穿过她的手吹向指间的发丝上，温热的风吹得姜音的心也散着热气。等头发完全吹干已经过了十一点，这个过程应该是慢的。但也是应该，因为姜音觉得时间过得还是快的。“好了。”姜音把吹风机关上，接着把手收回来。收回来的那瞬间似乎有发丝扫过了姜音的掌心，痒痒的。头发已经吹好，傅梁予却没站起身。他坐在那里，睁开了眼，他微微抬眸看着姜音，叫道：“音音。”这时姜音脸上的红还没下去，尽管如此，听到傅梁予叫她，她还是垂眸，强迫着自己给他对视。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仰头，一个垂眸。这种场景很熟悉，就像是经历过无数遍。傅梁予看着她，突然问道：“你这几天睡得好吗？”睡得好吗？是指做不做噩梦，会不会半夜惊醒吗？这段时间姜音不再做噩梦，只是偶尔会惊醒，但很快就能睡着。只不过她的睡眠依旧不太好。于是姜音诚实地摇了摇头。见她摇头，傅梁予笑了声，说：“好巧。”他说：“我也是。”这时傅梁予伸手，把身前人的手圈在掌心，顿了几秒，他才开口：“我睡觉很老实，不会打扰你，就和上次一样。”最后，他问：“好不好？”这时姜音脸上的红猛地明显了几度，是一时半会儿下不去的那种红。和上次一样。姜音脑海里来回闪着这几个字，连什么时候点头的都没印象。只是当躺上去的时候，姜音才恍然反应过来。还是不一样的。上次他们中间隔着两个人的位置，但这次没有。这次他们离得很近，近到傅梁予抬起手臂就可以把她拥进怀里。隔着她身上裹着的那层薄被子。【69】吻。姜音觉得自己准备好了，但真到签售会这天她还是有些紧张。害怕在人前这点，她一时半会应该克服不了。下午，到了会场门口，姜音依旧有些紧张。见她神情，傅梁予笑了声，问道：“我陪你进去？”但姜音却来回摇头：“不用。”和昨天的回答一模一样。不是不想让他陪，而是姜音只要想到前天晚上说他要来签售会现场告白的评论，她就觉得，只要傅梁予出现，那就一定会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