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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满头银发的古川背后，是非常讲究的日本式庭园，庭园里也刚刚泼过水。蝉鸣阵阵，微风吹过，挂在房橹下的风铃，发出淸澄的响声。

&ldo;那我就直截了当地问了。小渊泽茂这个人怎么样？&rdo;

&ldo;怎么样？您是指哪方面呢？&rdo;

&ldo;是那种遭人恨的人吗？&rdo;

古川马上予以否定：&ldo;他绝对不是那种遭人恨的人。&rdo;

&ldo;那么，他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rdo;

&ldo;正是。所以，我不认为会有人恨他。&rdo;

&ldo;学生的父母也不恨他？&rdo;吉敷竹史进一步确认道。

&ldo;您是指木山秀之的父母吧？怎么说呢，那叫做&rso;被误解&lso;而遭怨恨。&rdo;

&ldo;哦？&rdo;吉敷竹史对这种富有挑战性的说法很感兴趣，往前探了探身子，&ldo;您能说得更具体一些吗？&rdo;

&ldo;我认为，教师并没有保护每一个被欺负学生的义务。因为教师不是哪一个学生的保镖，也不是你们警察。如果必须承担这种义务的话，那就只能让体育大学毕业的年轻小伙子来当老师了。&rdo;

&ldo;哦？但是，一个学生经常被打得头破血流，经常被抢走身上的零钱，作为班主任，多少采取一些措施的义务，能说没有吗？&rdo;

&ldo;我的意思并不是一点儿都不管。但是，一个教室就是一个小社会。教室在学校的校园里，好像跟社会没有什么联系，其实每个教室都是社会的缩影。不可以这样说吗？&rdo;古川老师面色凝重地说。

&ldo;也许可以这样说吧。&rdo;

&ldo;在街上，如果遭到流氓骚扰之类的事情，毎次都得去警察署找警察求助吗？要是警察正好就在附近，当然要求助，可是，哪会有那么巧的事呢？&rdo;

吉敷竹史不再说话了，他打算把这位古川老师的诡辩听完。

&ldo;钱包被小偷佾了，能埋怨警察不好吗？钱包并不是警察偷的啊！作为一般市民，不要什么事都找警察，也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教室里的情况也是如此。&rdo;

吉敷竹史脸上露出一丝苦笑：&ldo;您说的这些，不能说没有道理，可是这跟所谓被误解而遭怨恨，又有什么关系呢？警察可不会跟流氓一起，给一个还活得好好的市民举行什么葬礼！&rdo;

古川一下子哑口无言了。他紧闭嘴唇，脸上浮现出愤怒的表情：&ldo;这件事也许做得确实有些过分，但是，一个教师的难处，―般人是理解不了的。学生里面复杂着呢，连黑社会老大的后继者都有！&rdo;

这时侯，古川太太用托盘端着几杯麦茶走进客厅，慢慢地把麦茶一杯一杯地放在茶几上，鞠了一个躬以后，慢慢退了出去。

&ldo;古川老师，我们到您家里来，不是来批评教师的。关于小渊泽茂老师的死亡事件，还有很多疑点，我们是为了解决这些疑点才来走访您的。&rdo;&rso;

&ldo;小渊泽茂老师的死有疑点？&rdo;

&ldo;对。&rdo;

&ldo;您的意思是说，他不是自杀，是他杀？&rdo;

&ldo;这种可能性很大。&rdo;

&ldo;您为什么会这样认为？&rdo;

&ldo;理由有很多，如果逐一说起来，那话就长了。古川老师，您一直认为他是自杀？&rdo;

&ldo;是的，因为我想不到他杀的理由。&rdo;

这也不能说不符合逻辑，不过，所谓被误解而遭到的怨恨，能不能成为他杀的理由呢？

&ldo;小渊泽茂老师在男女关系问题上，是不是有点儿不检点？&rdo;吉敷竹史问道。

古川听了这话，叹了一口气：&ldo;我就知道您会问到这个问题。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一起死了，马上就会有人认为这个男人生前是个乱搞女人的家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小渊泽茂不是那种人。他是-个非常认真的人，可以说万事认真。不论从跟人来往这方面来看，还是从人生观这方面来看，都非常认真。在女人问题上也是一样。那件事只能说是他着了魔，或者说是抵御不住岩田富美子的诱惑。他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问题，他根本就不是那种能够引起女人注意的男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