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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到过什么地方？&rdo;

&ldo;离机场不远的根志越町。在那里，跟那块地皮的主人五十岚见了面。&rdo;

&ldo;你认识的那个札幌不动产公司的人叫什么名字？&rdo;

&ldo;他叫久藤，他的公司在大街公园附近的南三条。你得去见他吧？我告诉你电话号码。&rdo;

&ldo;您说。&rdo;

木山说了久藤的电话号码，吉敷竹史记了下来。

&ldo;您和久藤先生在一起待了多长时间？&rdo;

&ldo;一个多小时吧。他说他傍晚还有事，约我十九日早上见面，商谈另一桩生意，把我送到城里我们就分手了。&rdo;

&ldo;以后呢？就剩下你一个人了？&rdo;

&ldo;对。一个人四处逛了逛，晚上自己喝了几杯就回饭店睡了。&rdo;

&ldo;第二天，也就是十九日早上，您是几点跟久藤先生见的面？&rdo;

&ldo;记不太清了，九点左右吧。&rdo;

&ldo;在哪儿？&rdo;

&ldo;在他的公司。我自己过去的。&rdo;

&ldo;哦。&rdo;吉敷竹史对十九日的事情不感兴趣，问题在十八日晚上。综合目前得到的信息，十八日晚上，木山没跟任何人见面，十八日晚上他没有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

&ldo;这么说，十八日晚上你没跟什么人见过面了？&rdo;

&ldo;见过的人多了，比如说饭店里的服务员啦，酒吧的老板啦，不过不能算证人吧？&rdo;

当然不能算了‐‐吉敷竹史在心里说。这小子，那个时候根本就不在札幌！

&ldo;那个酒吧的名字，您还记得吗？&rdo;吉敷竹史问。

木山想了一会儿，说：&ldo;这个嘛……随便进了饭店附近的，繁华地带的一个小酒吧，名字记不清了。不过，小渊泽茂和岩田富美子死的时候，我远在北海道的札幌，这还不能充分证明我跟他们的死毫无关系吗？我有那么大本事吗？能把坐在开往东京的新干线，而且是两辆新干线上的人同时毒死吗？&rdo;

说到这里，木山爽快地笑了。

不能说他的话没有道理。但是，吉敷竹史侦破的案子太多了，很多看上去有道理的东西，最后都让他给推翻了。

&ldo;木山先生，您是本地人吗？&rdo;

&ldo;是在本地出生的，不过是在东京长大的，自以为是个老东京呢。&rdo;

&ldo;哦，东京什么地方。&rdo;

&ldo;浅草。&rdo;

&ldo;大学时代？&rdo;

&ldo;从小学四年级到大学毕业……&rdo;

这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ldo;对不起，我接个电话。&rdo;木山拿起电话，先跟对方聊了几句天气，然后就说起生意上的事情来了。

木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说，我这边有客人，回头我再给你打过去，然后挂断电话，身子转向吉敷竹史，说了声：&ldo;对不起了。&rdo;

&ldo;不客气。&rdo;吉敷竹史说。

&ldo;您还有什么问题吗？要是没有了的话……&rdo;木山的意思分明是：我这儿还有工作呢，没工夫跟你闲扯。

&ldo;下面这个问题，也许您早就听烦了……&rdo;吉敷竹史说话的速度加快了，&ldo;您对小渊泽茂老师的印象怎么样？&rdo;

&ldo;在我儿子自杀前后，我只见过他两次，谈不上有什么印象。&rdo;

&ldo;您既然见过他两次，总该有点儿印象吧？&rdo;

&ldo;警察先生！&rdo;木山拓三欠了欠身子又重新坐好，&ldo;我不知道您想要我说什么，但我也不是傻子！特别是现在，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儿子是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以后自杀的，不能说班主任没有一点儿责任，我想让整个社会都了解这一点。我和我妻子一样，只有这么一点想法。我不能说我一点儿都不憎恨小渊泽茂老师，但是，我个人没有想过要这样或者要那样，正如您所看到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公民而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