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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为了看她手上的一个笔记本。你明明知道那个笔记本的存在，但是你没有告诉我。那个笔记本，是木山秀之的。&rdo;

木山法子依然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ldo;那个笔记本上，写着杀害小渊泽茂老师的计划。你到由佳里那里去借过那个笔记本，你看过那个笔记本，是不是？&rdo;

木山法子还是一动不动，连摇头的意思都没有。

&ldo;你到鸟越镀金厂去，找由佳里借去那个笔记本，看了一两天。你在那个笔记本上偶然看到了你儿子写的杀害小渊泽茂老师的计划……不，也许你早就知道你儿子写在笔记本上的那个杀人计划，所以你才去借的，对不对？&rdo;

这回木山法子有反应了，她摇了摇头。

老是扭头看木山法子的脸太麻烦，而且有危险，于是吉敷竹史把后视镜调整了一下，可以在后视镜里看到她的脸。

&ldo;那你就是偶然在笔记本上发现了那个杀人计划。&rdo;

过了很长时间，吉敷竹史才通过后视镜，看见了木山法子的动作，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ldo;是杀死小澌泽茂老师一个人的计划吗？&rdo;

木山法子摇了摇头。

&ldo;那还有谁？&rdo;

&ldo;欺负人的岩田雄治。&rdo;木山法子说话突然利索起来。

&ldo;以下是我的推理。你看到那个杀人计划以后，就把它当做儿子的遗言……是的，那个杀人计划可以说是你儿子的遗言，你想按照儿子的计划去施行，对不对？&rdo;

&ldo;那种想法……&rdo;木山法子马上回答说，&ldo;我根本就没有过。&rdo;

这回轮到吉敷竹史沉默了，心想：难道真的没有过吗？

&ldo;计划的具体内容是什么？&rdo;吉敷竹史问。

&ldo;由佳里让我第二天就还回去，我看过以后就还回去了，具体内容都忘了。你说那是杀人计划？那只不过是孩子的想法，是小孩子闹着玩儿的。&rdo;

&ldo;但是，秀之是个铁路迷，喜欢研究列车时刻表，这样的孩子琢磨出来的东西，就连大人都琢磨不出来，难道不是这样吗？&rdo;

木山法子沉默了。

&ldo;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我再问你一个问题，秀之做的那个计划，跟在上越新干线和东北新干线里实际发生的事件，是不是十分地相似？&rdo;

木山法子把头转向一侧，意思是不想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

&ldo;你隐瞒也没用，我很快就能把那个笔记本弄到手，马上就会水落石出！&rdo;吉敷竹史威胁道。

&ldo;那你就去看那个笔记本吧，我懒得回答你的问题。&rdo;

&ldo;当然要看。&rdo;

木山法子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左侧窗外的风景。天已经很晚了，什么风景都看不见。

&ldo;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非常重要，请你一定要如实回答。你丈夫看过那个笔记本吗？&rdo;

木山法子好像没听见，依然看着窗外。

木山法子的态度，吉敷竹史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她早就预料到吉敷竹史会问到这个问题，而且害怕吉敷竹史问这个问题，所以心理上早有准备，心理上有了准备，才能像石头似的纹丝不动。否则，她怎么也得表现出些许动摇。

她说她不想回家，就是说不想见她的丈夫，理由也很简单，那是因为她觉得丈夫有杀人的嫌疑。

刚才她还想自杀，也是不难理解的。第一、她觉得儿子的死，她自己有责任；第二、儿子死了，亲生女儿也要不回来了；第三、丈夫有杀人嫌疑。这几个方面加起来，使木山法子感到家庭彻底崩溃，陷人了绝望的深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