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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ldo;你……你问这个做什么？&rdo;万学术原以为江楚河会问&ldo;你是不是煜阳&rdo;这一类的问题，没想到竟然会问他这个。

&ldo;你的答案呢？&rdo;江楚河的声音透着几分晦暗不明的情绪。

万学术看看江楚河手里的盒子，江楚河总该不会莫名其妙的找个假珠子来骗他玩，若是这盒子上有什么诡异的法术，想必北堂无殇应该可以看出来。

想清楚了，万学术抬头对上江楚河的视线：&ldo;是。&rdo;

要让他承认爱上北堂无殇并不困难，他本就已经爱上了那个对他极好的人。

&ldo;为什么，你为什么会爱上他？&rdo;江楚河眼里的一片宁静仿佛在瞬间摔成了碎片，一道道断了的光凝聚在一起成为破碎的一堆玻璃渣子，声音是再也压抑不住的颤抖。

&ldo;江楚河，我已经回答了你的一个问题。&rdo;万学术往旁边退开两步，江楚河的话语让他有些胸口发闷，他爱上谁又和江楚河有什么关系。

&ldo;哈哈哈……&rdo;江楚河难以抑制的笑了起来，笑声压抑在胸口与喉间听起来更像是哽咽，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中装了水龙珠的木盒丢给了万学术。

输了，到最后还是输了。

身体里的每一丝力气仿佛都被人抽走了一样，江楚河倚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好不让自己倒下去：&ldo;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很难看？&rdo;

万学术沉默不语的握着手里的盒子，他见过江楚河很多副样子，意气风发的，深情款款的，温柔细致的……但从未见过如此现在这般颓废挫败的样子。

&ldo;煜阳死了后，我问过自己这是不是就是我自己想要的结果……&rdo;江楚河用力闭上眼，轻笑出声。

敏感的人名让万学术暖意望向了江楚河。

&ldo;煜阳他是一个傻瓜，一个轻易对他人掏心掏肺的傻子，这样的棋子，你说为何他死了我会这么难受呢？&rdo;江楚河失声笑了起来，那声音听起来却像是在哭，&ldo;我以为我是恨他的，恨他对李天民好，恨他对所有人都一样的好，我就是要毁了这样的他。&rdo;

万学术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这就是江楚河杀他的原因？

&ldo;煜阳，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和兄弟背叛的滋味如何？&rdo;

&ldo;为什么？&rdo;万学术再也忍不住。

终于肯承认了吗？江楚河失声笑道：&ldo;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直到你死了我才明白为什么，去看看快变成疯子的李天民，再看看现在的我，你还不明白吗？&rdo;

万学术忽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ldo;得不到的，就毁去。可你，还是回来了……&rdo;

&ldo;这颗水龙珠算是我欠你的，万学术，下一次再遇见你我不会再放手。&rdo;江楚河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淡漠模样。

&ldo;下一次遇见你，我会杀了你。&rdo;万学术站在亭子里。

&ldo;能死在你手里，也不错。&rdo;

第八十七章

万学术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在遇到江楚河后走回听松苑里的，可笑吧？真是可笑极了，他曾经设想过很多江楚河与李天民联手杀他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利益，可能是因为江楚河与李天民受到了那位不知名的神的控制或威胁，也可能是其他什么理由。

从来没有想过，他得到的原因竟然是那样可笑的一句话。

【得不到的，就毁去】

他突然觉得好冷，整个身体犹如被浸入了冰水里一样忍不住的瑟瑟发抖，是不是所有的真实都是如此的伤人而可笑？

&ldo;学术……&rdo;

恍惚之间，万学术感觉到有人喊了他的名字，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环绕住了他冰冷的身体，他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大悲无泪，乐极也生悲。

&ldo;无殇，无殇，无殇……&rdo;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身旁男人的名字，这男人的名字就像是一道咒语，每念一次便能治愈了他伤痕累累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