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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3页）

小美很兴奋，默默注视美若的一举一动。等美若用完保养品，掀开被子时，小美终于忍不住，赞道：&ldo;你好靓。&rdo;

&ldo;小美将来也一样。&rdo;

她开心地笑，然后悄声道：&ldo;爹哋也说过你最靓，靓过港姐。&rdo;

美若不由面孔一僵，只听妹妹继续道：&ldo;方才回来时，他也有偷看你。&rdo;

美若岔开话题，问：&ldo;这些年，他对你好不好？&rdo;

小美摇头，想一想，又重重点头。

&ldo;以前不理我的，我也很怕他。有一次他请我喝啤酒，让我坐下听他说话。&rdo;

美若无语，&ldo;喝啤酒？你才多大？&rdo;

&ldo;不记得了，五岁？六岁？很苦，不好喝，我只喝了这么一点。&rdo;小美比划给她看。

教坏小朋友。美若暗骂。

&ldo;后来发现他也不是那么可怕，会和我聊天，问我功课好不好。他有时也说话，不过有些我懂，有些听不懂。&rdo;小美停顿数秒，声音放低，更像自语，&ldo;还有些，以前不懂，现在懂一点了。&rdo;

美若试探地摸她头发，柔软顺滑。

&ldo;有一次他问我，要不要接我上下学，第二日果真来接。和同学们的爹哋一样。&rdo;小美像重拾当日心情，眼里神采熠熠，&ldo;还有一次，他和平安叔去枪会，我偷偷去捡飞碟，被他骂。他好凶的样子，我吓到哭，他于是抱起我打转，哄我开心。&rdo;

美若缓缓敛笑，涩声道：&ldo;那还不错。&rdo;

&ldo;他有没有煮过饭给你吃？&rdo;小美认真问。

美若摇头。

&ldo;我也没有。&rdo;小美惆怅叹气，&ldo;爹哋说他会煮饭呢。&rdo;

&ldo;他哄你的。&rdo;

&ldo;才不是，他真会的。爹哋说小时没人照顾他，搬张小凳子站在灶台前煮饭烧菜，还要照顾祖母，那时祖母病重。你见过祖母？&rdo;

&ldo;没有。&rdo;美若干笑，&ldo;没有听他说起过。&rdo;

&ldo;哦。&rdo;小美略略失望。&ldo;我同学梅琳的祖母很好的，像七姑一样好。我不羡慕她，我有七姑了。&rdo;

&ldo;小美很可爱。&rdo;

她抬眼，&ldo;你的未婚夫呢？&rdo;

&ldo;他家人不喜欢我，所以分手了。&rdo;

&ldo;那你还走不走？会不会又离开好多年？&rdo;她还未学会掩饰心情，面上一派紧张。

美若想起自己的八岁，那时已经在尝试角色扮演，努力读书，为阿妈争面子，哄契爷开心。小美比她幸运。

她轻声问：&ldo;你想不想我离开？&rdo;

&ldo;我不知道呢。……最近很少见到爹哋。&rdo;小美偷窥她表情，&ldo;我方才在洗手间发现一只电动须刨。&rdo;

鬼马精灵。这么小已经懂得旁敲侧击，美若好气又好笑。

见她不出声，小美沮丧道：&ldo;我很想讨厌你，一直生气不理你，我试过了，做不到。那天偷听爹哋和平安叔说你回来了，我一颗心快跳出来，其实很开心的。只是等不到你回家看我，我又生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