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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ldo;你喜欢淑女，那我当ji女好了。不都是这样说话？死开，死鬼，死人头。&rdo;

&ldo;换任何一人在我面前，说话敢这样百无禁忌，一口一个死字，我打到他有气出，没气回。&rdo;

美若闭嘴不做声。

&ldo;以前多乖巧，虽然鼻子快顶到天了，傲慢得像港督的女儿，最起码说话斯斯文文。&rdo;

&ldo;两年了，人是会变的，你不也从偷渡客，变成电影公司老板？&rdo;

他无言。

&ldo;你那把枪呢？&rdo;她枕着自己手臂，好奇地问。

靳正雷垂下眼皮打量她：&ldo;我有很多把，你说哪个？&rdo;

&ldo;我玩过的。&rdo;

&ldo;这里。&rdo;他坏笑着顶她。

她张嘴想叫他死远些，忍住不说话。

&ldo;等等，我拿给你。&rdo;他下地去另外一个房间。

回来时手中多了个木匣子，递给美若。&ldo;还记不记得怎么用？&rdo;

&ldo;当然。&rdo;

美若以前玩过华老虎的维森转轮，靳正雷的五四是她玩过的第二把。

依旧很新很有光泽，可见主人时常擦拭。

她凭着记忆上弹匣，拉套筒，见靳正雷笑眯眯地看着她玩，美若不由认真思索，如果此刻将枪管对准他印堂，扣下扳机会怎样。

&ldo;子弹呢？&rdo;她问。

&ldo;在匣子底下。&rdo;

&ldo;这把枪送我好不好？&rdo;

&ldo;行。&rdo;

答应得这样慡快，美若诧异。

&ldo;这把枪也不能用了，你喜欢就拿去玩。不过阿若，会炸膛的，别上子弹。&rdo;

&ldo;你不怕我对着你后背……&rdo;美若瞄准对面墙壁的挂画，&ldo;砰。&rdo;

&ldo;你怕死怕得要死，不会蠢到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rdo;

他是对的，她还想好好活下去，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舍得伤害自己。美若把玩手上费劲力气得来的金属块，有些意兴阑珊。

&ldo;我回去了。&rdo;

&ldo;回去做什么？静悄悄，没一点人烟气。阿若，过些日子，将你的东西搬来这里，我让平安妈上来，给你收拾两间卧房。&rdo;

&ldo;我喜欢老房子。还有七姑和戴妃。&rdo;

&ldo;是是是，阿若念旧有良心。那我搬去宁波街。&rdo;

她想反对，忍住换了一句话：&ldo;到时再看。&rdo;

&ldo;来，睡一觉，可惜这里没有阿若的枕被那样香。&rdo;

&ldo;我要回去了，七姑给我准备了蛋糕。&rdo;

靳正雷不满她忤逆，拧起眉毛瞪她。

美若鼓起嘴坚持。

他跳下床，黑一张脸开始穿衣。

到了宁波街，美若瞥见自家大门对面停靠的那部黑色宾利，顿时背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