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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美若失神。难怪他敢当街枪杀瘸脚七，难怪和兴的元老都折在他手中，难怪蔡炳谦钉牢他数年也无可奈何。

他是个疯子，还是个聪明的疯子。

他打来电话：&ldo;还不下班？&rdo;

&ldo;我加班。&rdo;

在写字楼坐到华灯初上，美若打算去金钟道附近的名店添置几件夏衫。下电梯后，抬眼一扫，大堂各楼层铭牌中&ldo;心理学博士章惠山诊所&rdo;一行黑体字撞入眼帘。

美若走出几步，又退回来，想一想，重新踏进电梯。

玻璃门紧锁，前台明亮的橘色灯光下，空无一人。

她嘲笑自己的脆弱，准备离开，却有一位三十出头的女士走出来。

那女人女生男相，看起来很是精明利落，穿简洁的橄榄色西装，配米色窄脚裤，只用一只胸针装饰。

她开了门，说道：&ldo;这位小姐，鄙所已经下班放工，请明日来。&rdo;

&ldo;需要预约吗？&rdo;美若情不自禁问出口。

那女人笑，&ldo;当然。不过新开张，你是第一位客人，时间随你安排。&rdo;

美若挑第二日午休时间上楼，前台小姐换了位青春貌美的十八岁少女。带她转去里面，她这才愕然发现，原来昨天相遇那位便是章惠山博士。&rdo;

章惠山今日换浅蓝衬衫，笑容恬淡，语声温柔而有礼，她请美若坐下。

三百尺大小的房间以深蓝装饰，绿植点缀，一面墙上挂满章惠山的执业资格证，耶鲁的毕业证，以及诸多嘉奖状的影印本，玻璃窗外是美丽的维多利亚港。

&ldo;需要做什么？&rdo;美若坐在沙发里问。

章惠山抬头一笑，&ldo;放松。&rdo;她停了笔，大约是记录美若之前留下的资料。

&ldo;就这样？&rdo;

&ldo;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聊一些能令你放松的话题。&rdo;

美若想想，&ldo;我不习惯和陌生人讨论自己。&rdo;

章惠山沉吟道：&ldo;或者小憩，直到你愿意开口的时候。我会一直等待。&rdo;

美若笑出声，&ldo;真让人安慰，一直等待，比情人的情话还要令人心动。&rdo;

章惠山附和：&ldo;与心做情人知己并非易事。要不要听音乐？&rdo;

&ldo;有没有巴赫的无伴奏大提琴组曲？&rdo;

她俏皮地眨眼睛：&ldo;哪一个版本？我有79年毕尔斯玛，还有沙弗兰。&rdo;

原来是同道中人。&ldo;沙弗兰吧，都说他技巧略不足，我喜欢他深沉的感情。&rdo;

美若在章惠山诊所睡了大半小时午觉。

章惠山送她到门口，道再见，前台小姐问：&ldo;还需要要预约下一次吗？&rdo;

美若点头。

第二日她继续上楼午睡。

何平安向靳正雷汇报：&ldo;圈哥，阿嫂最近中午……&rdo;

&ldo;最近和金毛午饭？&rdo;

&ldo;不，阿嫂近两日中午都会去她写字楼楼上一间诊所。&rdo;

靳正雷面孔忽然发白，一颗心跌宕不定，喜忧交加。她怀孕？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