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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很可惜，你不能去济慈院，你要跟我去白岸楼。&rdo;

&ldo;凭‐‐凭啥！&rdo;原定疆纵然压低了声音也忍不住咆哮的腔调，&ldo;你要想去就自己去啊，干嘛拉上我！&rdo;

慕云汉耐心解释道：&ldo;都说了济慈院是尼姑开的，要去，也是柳景元和原大花去，才能问出点什么来，你是男客，去了哪里有尼姑肯见你？&rdo;

&ldo;那她们平日里不也得见那些香客？！而且你也说了，这一片都不安全，我怎么能放心大花去！柳景元难道不是男客么？&rdo;

&ldo;让他们阵仗搞大点，惹眼些，柳景元会保护她的，到了就说他们结婚多年未育，是以要领养个小孩。&rdo;

&ldo;放‐‐放屁！&rdo;原定疆气得快要嗷嗷叫起来，&ldo;死白脸！我妹子还没嫁人呢！你少乱点鸳鸯谱！&rdo;

&ldo;原大虫！&rdo;慕云汉也皱眉了，&ldo;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咱们这一群人里，除了你，还有谁像嫖客呢！&rdo;

&ldo;你说什么？你你你！&rdo;原定疆看他说得一本正经，竟然仿佛认真是这样觉着的，当即肺也要气炸了，&ldo;你说俺长得像嫖客？！&rdo;

&ldo;难道不是么？&rdo;慕云汉反而笑了，&ldo;这里的妓坊，迎的都是水手海客，我和柳景元一看便不是，只有你，黑不溜秋的，还能装一装。&rdo;

&ldo;你你你大爷！&rdo;

&ldo;是不是兄弟！&rdo;

&ldo;你大爷！你是不是兄弟，你这是坑我！&rdo;

&ldo;原大虫！请注意你的措辞！&rdo;

&ldo;死白脸你心肠黑透了！&rdo;

两人一面小声吵着，一面在鹿上相互踹了起来。

这边柳景元偷空给原大花买了当地特有的罗汉果和鲜奶酪，见他二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怪道：&ldo;慕相和你哥哥好像在打架。&rdo;

原大花懒散地躺在柔软的车椅上大快朵颐，含混道：&ldo;打呗，没死人就行。&rdo;

虽然吵得不可开交，原定疆到底还是同意了慕云汉的提议，谁知在沁园安顿好后和原大花说起来计划，她也兴奋异常：&ldo;白岸楼，是青楼么？我也想去！&rdo;

&ldo;啊‐‐？&rdo;原定疆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ldo;那怎么行，你一个姑娘，去那里干嘛！&rdo;

&ldo;很有趣啊，&rdo;原大花神往道，&ldo;你们去探口风，我就是去瞧瞧，既然出来了，总要大气一些，什么都要体验一下对不对？&rdo;

&ldo;狗屁！你跟柳捕督一起，去济慈院！&rdo;

&ldo;我不！他老是凶巴巴的，我不跟他一块儿！&rdo;

&ldo;柳捕督无非是长得凶了点，但你摸着良心说，他这一路对你是不是照顾有加！你这吃的，脖子上挂的，不都是他给你买的？&rdo;

&ldo;我不管！我要去！&rdo;

&ldo;没门！那里毛手毛脚的男人太多，你去了，万一有人吃你豆腐，我对不起死去的爹娘！你给我老老实实跟着柳捕督，不许胡闹！&rdo;

原大花气恼地扯下脖子上的茉莉花环来，一把砸在原定疆的脑袋上，细腰一拧，气鼓鼓地跑了。

&ldo;你！你真是个泼妇啊你！如你这般，哪个瞎了眼的汉子敢娶你！&rdo;原定疆冲着她的背影大叫。

慕云汉正在外院和柳景元交代济慈院的事儿，听见动静忙走了进来，见原定疆一脸不善，他关切道：&ldo;说不通么？要不我去和她解释。&rdo;

&ldo;不用不用，这个母夜叉……拿花打我……&rdo;原定疆臭着脸，他转而对柳景元道，&ldo;兄弟，麻烦你帮我看好我妹子，她再凶悍，也是个姑娘，你多费心。&rdo;

柳景元颔首：&ldo;这是自然。&rdo;

原定疆这才放下心来，与慕云汉一道去了白岸楼。

白岸楼的小龟公个个清俊，显然也受过良好的训练，眼神中透露着机灵。慕云汉和原定疆方一进去，便有一个初来的小龟公急着拉生意，凑上来殷勤道：&ldo;大官人英俊不凡，一看便是人中龙凤。咱们这姑娘环肥燕瘦，包您再不愿意去别家。&rdo;

慕云汉笑道：&ldo;我这位朋友见多识广，庸脂俗粉入不了他的眼，听说这里的花魁沈涟漪是五洲第一绝色，不如请出来叫我们见识见识。&rdo;

&ldo;沈姑娘今日休牌，怕是……&rdo;小龟公话还没说完，手中已多了一颗金豆子。他瞪大了眼睛，结巴道，&ldo;可是客人……&rdo;

又是一颗金豆子。

小龟公吞吞口水：&ldo;那，那我去问问鸨母……&rdo;他攥着金叶子跑了，过了一会儿气喘吁吁跑回来道，&ldo;客人真好命，今儿沈姑娘愿意见客。咱们这见一面，一百金。沈姑娘是清倌，不出堂不陪夜，若是大官人肯再出一百金，可叫她为您唱个曲儿。&rdo;

原定疆一听这么贵，正要拒绝，慕云汉已经一张银票拍在小龟公手里：&ldo;好，两百金，只是请沈姑娘喝茶聊天，别无他求。&rdo;

&ldo;大爷真是爽快人儿啊！两位快楼上雅座请。&rdo;小龟公心花怒放，殷勤地引他们上楼。

&ldo;你疯啦？&rdo;原定疆凑近他，&ldo;你钱太多可以给我，干嘛这么烧包！&rdo;

&ldo;嘘‐‐&rdo;慕云汉没好气道，&ldo;好好扮你的嫖客，千万别表现出一点小气的样子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