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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脆响,茶杯在地板上摔碎了,麦茶和杯子的碎片飞溅列浅仓的脸上,让她感觉到一阵疼痛。
&ldo;她&rdo;听到这一声响后,停止了活动。
还有谁在这里?
本以为研究室里已经没人了,看来不是这样、不过,肯定不会是利明,他已经回家了。
&ldo;她&rdo;搜索着自己的记忆,一个高个儿女人的身影浮现了出来,大概那个女人还在吧。
要是被那个女人发现可就不妙了。在自己完全成形之前,&ldo;她&rdo;不想被利明以外的其他人看到,然而,事已至此,&ldo;她&rdo;也没有办法。
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那个高个儿女人是走了,还是被吓得无法动弹了呢?
应该怎样处置那个女人呢?
&ldo;她&rdo;觉得自己对此根本不用担心,只要自己的样子没有被那个女人看清就行,况且现在只有那女人一个人在这里。利明肯定会站在&ldo;她&rdo;这一边,他一定会把今晚的‐切解释为那个女人的幻觉。
要是那个女人不肯罢休的话,&ldo;她&rdo;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ldo;她&rdo;使劲地摇晃着身体,慢慢地朝门口移去。
&ldo;嗤嗤&rdo;……
浅仓屏住了呼吸。
那声音又响起来了。
浅仓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藏到桌下警觉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将近两分钟的时间过去了,她没听到刚才的声音。她的心跳渐渐恢复正常,稍稍平静了下来。可能是幻听吧。浅仓正要这样说服自己的时候,突然又响起了类似湿抹柜在地板上滑动的声音。
&ldo;不要……&rdo;
浅仓不住地摇着头,脖子又针刺般地疼痛起来,被汗水湿透的衬衫紧贴在浅仓的背上。豆大的汗珠从下巴处滑落,&ldo;啪嗒啪嗒&rdo;地滴到胸前。脑子里像沸水一样滚烫,而浸润着汗水的皮肤却有如冰霜般寒冷。
那声音明显正朝这边靠近,其间,还掺杂着飞沫四溅的声音,另外,还能听见噼啪作响的液泡爆裂声。这些声音让浅仓联想到某种滑溜溜、湿漉漉,不成形的生活垃圾,黑黑绿绿的腐烂物的表面上布满黏液。想到这里,浅仓觉得恶心得想吐。
那声音发生了变化,变成一阵&ldo;咯吱咯吱&rdo;的摩擦声。不一会儿,又听到好几声湿漉漉的东西所发出的沉闷的敲击声。
浅仓终于明白那声音意味着什么了。
门。它正在设法把培养室的门打开。利明走后,浅仓把培养室的门锁上了,由于无法进来,它焦急地撞击着房门。
接着,黏稠物从小洞里被挤压出来的那种令人恶心的声音拉长了调子在屋内回荡,其间又夹杂着&ldo;咕咚咕咚&rdo;的类似下水道堵塞的声响。浅仓很不舒服,她皱紧了眉头,胃里的东西一下子涌上了喉咙。浅仓心想,它一定是没办法开门,所以才从门下面的缝隙间钻了进来。浅仓吞了一口唾液,把涌入嘴里的酸臭味儿一并咽下。突然,一股寒气袭来,浅仓的牙齿开始&ldo;得得&rdo;地打起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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