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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第2页）

刚要走，又回身把挂梨花木衣架上的大红羽毛缎的斗篷拿上。

出皇宫南走，头顶上的夜空不时炸放璀璨闪耀的烟火。过年喜气洋洋的气氛驱散了冬夜的寒冷，大街上灯火辉煌，人声鼎沸，满目男女老幼，手相携，呼前招后，欢声笑语不断。我脚步轻快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到八廓街。

八廓街晚上布庄的生意依然兴旺。家家户户灯火灿烂如白昼，而这座小客栈依然窗门禁闭，漆黑一片，外边的灯光也照不到它身上，安然地蜷缩在黑暗里，仿佛快乐是别人的，它有没有无所谓。

我伫立门前，手指叩了叩门板。

我听见门里面有人脚步声轻微地正靠近门口，也听见了那微弱的呼吸声，里面的门栓缓缓被人抽开。

我不由挺直腰板，正了正色。

&ldo;吱吱吱‐‐&rdo;

门开了，来开门的却是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太婆，背驼得厉害，手里提着盏油灯，燃着黄豆大的灯火。

她抬头看我，苍老地如老树皮的脸已做不出任何情绪变化，只有两只暗淡无彩的眼珠子证明她还是个活物。

&ldo;这位小姐有何贵干？&rdo;老太婆声音沧桑嘶哑地问。

我顿了顿，问：&ldo;我找林越，请问他在吗？&rdo;

&ldo;哦。&rdo;老太婆轻轻说，未回答我的问题就已转身往屋子里走，很快隐没黑暗里。

&ldo;哎，婆婆！&rdo;

我不禁踏进门里去，她正在上楼梯。

&ldo;门关上。&rdo;那婆婆声音传来。

我关上门，立即跟上去，她行动极缓慢，我很快跟在了她身后。

屋子里没有一处点灯，漆黑、冷清、寂静，完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热闹。那婆婆手里提的油灯只能勉强照亮前面的几步路，我跟着她上了二楼，走过一间间房间，最后停在了过道中间的一间。

她的手一推，门朝里面打开了。

&ldo;小姐进去吧。&rdo;

我没动，&ldo;林越在里面？&rdo;

那婆婆没答，她又缓缓转身提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