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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裴氏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你大了,翅膀硬了。你是嫌弃本王妃会拖你的后退吗?本王妃辛辛苦苦将你养大,得来的竟然是你的嫌弃。”
刘诏挑眉,脸上连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母妃误会了,儿子绝无此意。反正明日日落后,母后就会知道儿子的妻子人选,也就一天时间,难道母妃也等不及吗?”
宁王妃裴氏冷哼一声,“你也知道只是一天时间,区区一天时间你都要让本王妃等,你心里头到底有没有我这个母妃?”
刘诏蹙眉,他不喜欢这种注定不会有结果的争论。
于是他干脆利落,说道:“母妃若是没别的事情,儿子就先告辞。”
说罢,刘诏起身,朝外面走去。
“你给本王妃站住。本王妃让你站住,你听到没有?”
刘诏不为所动,仿若什么都没听到,一直走到门口,才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着宁王妃裴氏,“母妃还有什么指教?”
啪!
宁王妃裴氏拍着桌子,异常恼怒,“我如今是管不住你了吗?”
刘诏突然笑了笑,“母妃以为,这次选妻是一次单纯的选妻吗?”
宁王妃裴氏蹙眉。
刘诏干脆走回大厅,对宁王妃裴氏说道:“母妃应该已经听说,这次选妻,是皇后娘娘故意针对我。母妃想想,这般情况下,儿子要选一个什么样的妻子,才能让皇后娘娘满意?”
“为何要让她满意?她都没几天活了。”宁王妃裴氏一脸不满。
刘诏点点头,“母妃说的没错,皇后娘娘的确没几天活头了。可是这次选妻,儿子只要有半点疏忽大意,母妃信不信,皇后娘娘依旧有办法在临死前让我们宁王府永无宁日,父王永远失去皇祖父的信任?甚至有可能被夺王爵!”
“怎么可能!她要是真有本事,何须等到临死前,早就让我们王府永无宁日。”
宁王妃裴氏不相信刘诏的话,认为刘诏危言耸听,胡说八道。
刘诏微微摇头,“母妃小看了皇后娘娘,她是真的有这个本事。
以前她没这么做,那是因为我们宁王府自始至终都很低调,从不主动招惹事情。
而且皇后娘娘的精力都在朝堂上,以及东宫那边,她见我们安分守己,自然不会故意针对我们宁王府。
但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儿子率先挑起争端,暴露了自己。皇后娘娘到死之前,都会牢牢的盯着我,确定我伤害不了东宫,她才会瞑目。
若是我不配合她,她一定会认为我们宁王府比赵王府更危险,她会会拼尽全力,优先解决我们宁王府。
所以,这次选妻,并非单纯的一次选妻。这是一次博弈,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宁王妃裴氏的脸色变了,“难道你为了打消的皇后娘娘的猜疑,就要牺牲自己的婚事吗?
你是不是打算随便选个姑娘为妻?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好好的日子,眼看着皇后快走到了尽头,你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皇后,还主动暴露自己。你不是自诩聪明吗,为什么会做这种蠢事?
如今连你的婚事也被牵连进去,你说怎么办?我告诉你,你要是真的随便选个姑娘为妻,我绝不同意。”
刘诏笑了笑,笑容清淡,“我的婚事,我已经有了主意。等到大婚的时候,母妃等着喝儿媳茶就行了。言尽于此,儿子告辞。”
“你给我回来!”
宁王妃裴氏怒吼。
刘诏这一次没做停留,径直离开。
宁王妃裴氏气地砸了一套青花瓷茶具。
刘诏离开了春和堂,前往外院面见宁王。
父子见面,刘诏开门见山地说道:“请父王好好管管母妃!”
“她又怎么呢?”宁王乐呵呵的,半点不在意。似乎还挺乐意看到刘诏吃瘪的样子。
刘诏蹙眉,有些不满地说道:“母妃想要插手儿子的婚事,你得管管她。”
“你自己就有办法解决,何须本王出面。”宁王根本不鸟刘诏,完全没有做父亲的自觉。
刘诏板着脸,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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