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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有失落的情绪从花莳眼底一闪而过。如果不能按时赶工，意味着她很可能无法接下这单生意。而这两个人，是她第一组客户。

她很珍惜这次机会。

&ldo;我只能说，尽快。这个工艺，非常复杂。我要，边摸索，边做。&rdo;花莳越着急，说话越结巴，她两根食指交叉成十字，&ldo;十天，我一定一定，能完成。我还可以，不收定金，做好后，你们验验验收，满意了再付款。&rdo;

竺笙和黎箫没回答。

竺笙是不想给她压力，让她慢慢说出自己的想法。黎箫纯粹是待价而沽。

&ldo;八……全套下来，八百行吗?&rdo;花莳以为他们嫌贵，连连摆手，眼中晶莹，&ldo;我网上看了，苗衣成品，至少一千起的，我没有多收费。&rdo;

八百，远远低于两个人的最初预算。

对于这样善良重诺的人，竺笙都不好意思和她谈条件了。她刚想开口，桌子底下，黎箫轻踢了她一下，并给她使了个颜色。那意思是，&ldo;看我的，见机行事&rdo;。

&ldo;十天还是太长。你不要误会，我们并不是想压榨你的时间，而是想寻找一个彼此都能接受的方案。你平时，是一个人完成全部的工作吧?&rdo;

花莳垂着头，啄米似地点点。她要一个人画图、裁样、抛光、上色、缝合。每一个流程，都不能假手于人。

她想拍下来，只能借助手机自拍杆，效果还奇差无比。

她将作品上传后，很久都无人问津。这让她一度怀疑自己，想要放弃。偏偏这个时候，竺笙和黎箫找上了她。

&ldo;如果我们给你打下手，完成一些基本的、简单重复的操作，比如剪这种花朵。你呢，就负责最核心、最有难度的技术攻关，这会不会提高你的效率?&rdo;黎箫进一步提出新的解决方案。

竺笙望着黎箫，她刚刚真的以为黎箫要欺负这个软萌的姑娘了。不过，她还是低估了他。

花莳眨眨眼，一瞬间，犹豫、隐忍、克制、心痛等等复杂的情绪，合盘呈现。如果那样，他们是不是要缩减费用，还能给到她八百吗?

&ldo;那，我们每天，在哪里汇合?&rdo;

既然他们说，要给她打下手，那自然是要一起工作的了。

黎箫嘴角噙着笑意，感觉收网的时候到了。他等的就是花莳这句话。&ldo;不如，去我们工作室怎么样?两层楼，空间宽敞，院子特别大。笙笙和我种了很多竹子，你一定会喜欢的。&rdo;

&ldo;吃饭你也不用担心。&rdo;竺笙想到了更细致的，&ldo;到时候我们提供工作餐，全力配合你好不好?&rdo;

花莳不好意思地捏捏耳垂，她喜欢竺笙，尤其喜欢竺笙的声音，柔柔的。&ldo;那那，你们几点方便，我去你们那里。&rdo;

黎箫咳嗽了一声，在椅子上挺直了脊背。&ldo;不瞒你说，我们是从赤水那过来的，开了将近四个小时的车。我们的工作室，自然嘛，也在赤水。&rdo;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