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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第2页）

他母亲因为这个，认真和他生了回气。

只是这些，到如今，又有什么关系。都不必解释给她听了。她只要喜欢就好。

几年了……她看着水面上密密的覆着的莲叶。那莲叶似是都要拥到她胸口来。闷闷的，酸酸的。

&ldo;佟铁……&rdo;还是说不出像样的话来。

他说：&ldo;若是你喜欢，以后，这就是我们生活的地方。&rdo;

他们一起生活的地方，新的生活。不管在哪里，总要她愿意，总要，有她爱的东西。

&ldo;可是……&rdo;她有点儿哽咽。

&ldo;你，帖帖，和我。&rdo;他轻抚着她的颈子。她的短发蹭着他的手指，痒痒的，让他的心，软软的，&ldo;我们三个在一起。&rdo;

她沉默。

他知道她一定会沉默，还有这沉默代表了什么，于是他继续说：&ldo;阿端，你和帖帖，有你们的地方，是我的家。&rdo;

她转过身。

夕阳的光影投下来，罩住了他，也罩住了她。像是镀了一层淡金色的膜。

她有点儿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使劲儿眨着眼睛，还是看不清。

&ldo;阿端，&rdo;他低喃。

&ldo;……嗯。&rdo;她的手臂，绕上了他的肩颈。

他扶着她的背。

自端不动。

&ldo;阿端，我们在这里，看着帖帖长大，好不好？&rdo;

上一次，他问了。

问阿端，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永远也不离开我。

她不肯说。

他也清楚，她不会说。

今天，他再问一次。

也不是一定要她回答。

但是，他要她有信心。

她的额头抵在他的下巴上，滚烫；这热度灼了她的额，灼了她的心。

他轻拍着她的背。

景自端你这个笨丫头。真是笨。

你以为你不说害怕，我就不知道你在怕？你怕，怕你没有那么多时间，没那么多时间和我在一起，更没那么多时间看着帖帖成长……你哪儿有那么qiáng悍，你只要想到可能失去帖帖，就怕的要命；你只要想到可能会只留帖帖给我，也怕的要命。

真是笨。笨死了。

我也笨，对着这样的你，毫无办法。

他轻声的说：&ldo;记住了，不准给这儿拍照，不准在这儿留影，今天的日记，只准报告帖帖第一次翻身。&rdo;

&ldo;为什么？&rdo;她抬头。

&ldo;这儿，以后，我们要住几十年，你要拍多少不行、要写多少不行？&rdo;他眉尖蹙起。

她嘴巴微张。

&ldo;你偷看我日记。&rdo;她眯眯眼。这是他的习惯动作。被她学了来。

&ldo;不用看，也知道你写什么。&rdo;他说完，紧了紧她身上的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