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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这张照片你几岁？&rdo;默笙递了张旧照片给他。照片上的以琛尚年少，清俊挺拔，穿着y市一中的校服，捧着奖杯。

&ldo;大概是高一参加全国物理竞赛。&rdo;

&ldo;物理？你不是学法律吗？&rdo;

&ldo;嗯，不过高中是读理科。&rdo;

&ldo;早知道你在一中，我也去一中念了。&rdo;默笙说着无限懊悔，&ldo;我本来可以去念的，后来想想离家太远了，早上我肯定爬不起来。&rdo;

&ldo;幸好你懒。&rdo;以琛的语气绝对是庆幸，&ldo;让我有个清净的高中。&rdo;

默笙凶凶地瞪了他一眼。&ldo;还有照片吗？&rdo;

以琛从上面的柜子拿出相册：&ldo;不多，我们家的人都不爱拍照。&rdo;

相册是很老式的那种，看得出有些年代了。翻开首页是一张婴儿照，上面写着‐‐&ldo;以琛一百天&rdo;。

照片上的婴儿白白嫩嫩，眉间微蹙，非常有气魄。默笙愣愣地看了半天，不可思议地说：&ldo;以琛，原来你生下来就这么严肃。&rdo;

&ldo;婴儿哪有什么表qg。&rdo;以琛蹙眉。

&ldo;有啊！&rdo;默笙争辩说，&ldo;我爸爸说我小时候一看到相机就笑眯眯的。&rdo;

后面大部分是合照，年轻的女子手里抱着孩子，依偎在年轻的丈夫身边，幸福地对着镜头。即使那时候照相技术拙劣，仍然把女子的秀妍无暇和男子的高大英俊展现得淋漓尽致。以琛外貌上则像父亲多一些。

默笙没再出声，沉默地翻完仅有的一本相册，抬头默默地看着以琛。

&ldo;我没事。&rdo;以琛抽走她手里的相册，&ldo;那么久了，再多的qg绪也淡了。&rdo;

默笙仔细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才放心。&ldo;我们去看看他们好不好？&rdo;

&ldo;等到清明节。&rdo;以琛轻抚她小狗啃过似的头发，&ldo;等你头发长整齐，不然真成了丑媳妇了。&rdo;

chun假并不长，默笙大部分时间被何妈拉在麻将桌上小赌怡qg，可惜几天密集培训下来没见一点长进，还是看了台上的牌就忘了自己手里有什么，看着自己的牌就不知道别人打了什么。

以琛只有摇头叹息，不知道要羞愧自己的老婆天资了了，还是庆幸她将来起码不会在麻将桌上败家。

明天就要回a城，这晚默笙辗转难眠，以琛在她第三次翻身的时候把她定在自己的怀里。

&ldo;在想什么？&rdo;

&ldo;以琛。&rdo;黑暗中默笙静了一会，低声说，&ldo;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妈妈？&rdo;

以琛把手放在她背上，沉沉的：&ldo;没有。&rdo;

&ldo;爸爸和妈妈很奇怪……&rdo;停顿回忆了一下，默笙说下去，&ldo;小时候就感觉妈妈似乎不喜欢我，好像是因为爸爸的缘故，可是也没想太多。后来爸爸事发，我在美国，妈妈和我断了联系，爸爸的老同学才告诉我，妈妈和爸爸在事发前一个月就离婚了，爸爸会在监狱里自杀，其实是因为妈妈也被牵扯在里面，他不想连累她，所以才一死承担了所有的罪名。&rdo;

现在虽然已经没有初闻时的不可置信，默笙的声音仍然很压抑：&ldo;我虽然知道他们之间有问题，可是从来没想到严重到这个地步。&rdo;

感觉到她身躯微颤，以琛揽紧她：&ldo;过去了就别想了。&rdo;他口才虽好，对安慰人却不在行，只是轻轻地拍着她，倒像在哄骗小宝宝。

默笙想像一下以琛哄小孩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沉重一下子卸掉许多。&ldo;我没有难过了，只是刚刚想到，我现在已经很开心了，她还是一个人过年，不知道怎么样。&rdo;

以琛望着天花板，黑夜中他的眼神淡漠，语气却像夜色一样的柔和：&ldo;你要是不放心，明天早上去看看。&rdo;

&ldo;嗯。&rdo;默笙有点困了，靠在他胸前，声音倦倦地说，&ldo;起码告诉她一声，我很好。&rdo;

次日早晨以琛和默笙告别了依依不舍的何爸何妈踏上归途，以玫和张续上班时间比他们早，已经在前天就走了。

离开y市之前他们去了趟清河新村，不过这次好像又扑了个空，默笙敲了好几分钟的门都没人来应。

&ldo;要不要等一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