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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傅轻羽哈哈笑了两声，说道：&ldo;嗯，大哥说的对，既来之，则安之，怕个什么？&rdo;

说完之后，便洗了一会儿，才停下来，身子慢慢放松。傅轻羽不言语，燕姓汉子就也不答，室内一片沉静，许久之后，傅轻羽才又说道：&ldo;大哥，我今日演得可好？&rdo;

外面燕姓汉子说道：&ldo;嗯。&rdo;

傅轻羽靠在浴盆边上，仰头望上，若有所思，说道：&ldo;终究还是亲来做了，只不知他若有知，会不会怪我如此自作主张？&rdo;

燕姓汉子不言语。傅轻羽想了一会儿，说道：&ldo;应该是不会的罢，唔，就算是会恼我，以他那样的好xg子，恼过片刻后也就罢了，我就知道……他绝不会真个儿同我着恼的……&rdo;他翻了个身，伏在浴盆上，呆呆地望着屏风那边的人影，说道：&ldo;要知道，他是那样温柔的人……连只咬伤了他的小兔子都不肯恼，又怎会恼我呢？大哥，你说是不是？&rdo;

燕姓汉子仍旧沉默不语，傅轻羽等不到他回答，便伸手砸了一把水，又问：&ldo;大哥，你说是也不是？&rdo;这次第，声音竟有些软而媚。

外头燕姓汉子双眸微闭，轻轻叹了口气，说道：&ldo;是。&rdo;

傅轻羽这才高兴起来，重新露出笑容来，大概是泡得太久，原本苍白的脸色有淡淡绯红，眼睛呆呆望着屋梁上头，说道：&ldo;大哥，劳烦你陪我下来这趟，等我下辈子做牛做狗，伴在你身边儿，偿了这恩罢……&rdo;

燕姓汉子半垂着头，皱眉不语。傅轻羽又说道：&ldo;如今，我见了他的家人，见了他曾长成的地方……大哥，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倘若……有朝一日我完了心愿，我要你带我回去，把我的骨灰，洒在他的坟墓之前，他一个人在那，甚是孤单，而我……仍想要再见他最后一面。&rdo;

第六章女儿身

里头的声音越说越是微弱，到最后只余淡淡的一声叹息。燕姓汉子抱着刀盘膝而坐，等了片刻，听到里头呼吸沉沉，便起身来，将刀放在地上，自己转到里头，果然见傅轻羽伏在浴桶的边儿上，一头长发半浮半沉在水中，双眸闭着，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显然已经睡着。

燕姓汉子上前，眼望着水中之人，轻轻叹了口气，便自旁边扯了一方长巾过来，将傅轻羽的头发挽出来，用巾子裹了，才又拿了件丫鬟们备好的gān净衣裳，一手探入水中，握住傅轻羽的腰间轻轻一抱，一手将那衣裳覆身盖上。

将人裹住，抱入怀中，傅轻羽睡梦中仿佛知觉，便模模糊糊哼了声，道：&ldo;我又睡着了么？&rdo;

燕姓汉子&ldo;嗯&rdo;了声，并不再多说，傅轻羽也不动，任凭他将自己抱了，回到chuáng边上，便轻轻放下。

燕姓汉子松手，却并不离开，只看着傅轻羽，沉沉说道：&ldo;擦gān。&rdo;

傅轻羽这才叹了声，缓缓地爬起来，睡眼惺忪看了燕姓汉子一眼，说道：&ldo;我知道啦……&rdo;燕姓汉子这才缓缓地重新转到外头的屏风后头去，将刀拿起来抱着等候。

身后傅轻羽便把那件盖着自己身子的衣裳扯落下来，露出底下一具瘦弱身子，只是虽然瘦弱，胸前双峰凸显，嫩红嫣然，往下腰肢却又极细，双腿白嫩修长，并在一起……原来这&ldo;傅三公子&rdo;，竟然是个曼妙女子所扮。

这假扮的&ldo;傅轻羽&rdo;望着底下自己的身子，伸手摸了摸胸前，不由一笑，自言自语般说道：&ldo;好生麻烦，每日都要勒着，弄得我极为难受的。&rdo;

那燕姓汉子抱着刀站着屏风后头，闻言不语。

&ldo;傅轻羽&rdo;叹了声后，就拿那巾子把身子擦gān了，才又捡了件gān净衣裳披了，回头说道：&ldo;大哥，包袱呢？&rdo;

燕姓汉子便自桌上将先头拿着的一个包袱取来，到里头递过去，&ldo;傅轻羽&rdo;说道：&ldo;若不是怕身份戳穿，才不要呢，都喘不过气来了。大哥你可要盯着我，若是我昏了过去就不好了。&rdo;

燕姓汉子眉头微皱，略带嗔怪说道：&ldo;朝衣。&rdo;

&ldo;朝衣&rdo;似是这&ldo;傅轻羽&rdo;的本名，燕姓汉子虽然语声之中带责怪之意，她却深知这人的xg子，因此反倒不恼，只是欢快地哈哈一笑，说道：&ldo;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说就是，只不过，除了大哥，又能跟谁说去。&rdo;燕姓汉子仍旧半垂着头，抱着刀默默地走了出去。

这假扮&ldo;傅轻羽&rdo;的&ldo;朝衣&rdo;姑娘，便将身上衣裳褪去，自包袱里取出一块长长的白色布条来，慢慢地勒在胸前，一圈儿一圈儿的围好，围得紧紧地，把胸前双峰都压得扁平看不出本来面目，到最后又拿细细的布条把围好的带子绑紧了，这才松一口气，重新将衣裳披上，这衣衫本就宽大，此刻从外头看来，见她身材瘦削平板，不复是女子那样凹凸有致了。

朝衣打扮好了，才转到外头，说道：&ldo;大哥，我好了，你去隔壁歇息罢。&rdo;

燕姓汉子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ldo;不必。&rdo;朝衣说道：&ldo;你一路走来，必也累了，不用担心，去歇息片刻罢。&rdo;

燕姓汉子仍是摇头，只道：&ldo;晚间。&rdo;

他虽然只短短地说这两个字，朝衣却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说此刻不到晚间，晚间再休息也不迟。

朝衣望着他垂着头默默不语之态，忽然叫道：&ldo;大哥！&rdo;

燕姓汉子闻言，抬起双眸看她一眼。他自露面以来，一直都是半垂着头，双眸似闭似睁，不曾正眼看过人，就算是斩杀马校尉之时也是双眸微垂，此番抬眼，才见他双眸极亮，很是有神，却又有种不怒自威之感。

朝衣眼巴巴地看着他，燕姓汉子同她对视片刻，才说道：&ldo;放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