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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早就拆了，去年的篝火晚会都烧掉了，还有一些破桌子烂椅子。&rdo;

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她曾经在公车上低着头，说：&ldo;我，总怕自己是一厢情愿的。&rdo;

是的，章远很怕，此时此刻，是自己一厢情愿，天涯思君不敢忘。门外卖烤红薯的小贩依然还在，章远买了一个捧在手里，香气扑鼻，却一口都吃不下。

何洛到李云微家里时，保姆徐姨正在收拾饭桌。&ldo;吃过了么？&rdo;她问，&ldo;屉上还有包子，刚蒸的。吃两个？&rdo;

&ldo;好啊！姥姥指导出来的，味道肯定错不了。&rdo;何洛笑，把西洋参交给徐姨，又拿了一只包子，馅儿是肥瘦相间的肉丁和白菜丁，偶尔还能咬到小粒的脆骨。&ldo;我最喜欢这样香喷喷的山东大包子了，吃着痛快。&rdo;她坐在云微外婆的身边。两三年过去，老人的腿脚没有当初利索，但依旧眼神澄明，精神状态也很不错。

&ldo;小风也最喜欢这种了，不过云微比较喜欢豆角排骨馅儿。&rdo;

8、两个冬天&iddot;二…

&ldo;小风？&rdo;

&ldo;常风啊，是云微打小玩到大的。不也是你们同学？&rdo;

&ldo;不是我们高中的，也许是云微的初中同学。&rdo;

&ldo;看我都记混了，人老了记性就是不好。&rdo;外婆戴上老花镜，拿出李云微的高中毕业照，&ldo;云微爸妈走得早，她这些小朋友们都没少帮忙，喏，去年春节，人家从北京回来就一个礼拜，还被云微抓着，带我去体检。&rdo;

&ldo;哦？&rdo;何洛探头过去看。

&ldo;这个，高个子的孩子。&rdo;

集体照上他的面庞不是很清楚，但蓝白相间的校服无比清晰。何洛的心瞬时软软的，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ldo;章远，是原来云微的同桌儿。&rdo;

&ldo;这孩子也很有心，每次回家都会来这儿看看。&rdo;

有人按门铃，徐姨从门镜看了一眼：&ldo;说曹操，曹操到。&rdo;

何洛不禁站起来，手里还举着半个包子。

&ldo;外面好冷啊。&rdo;他在门厅跺着脚，还不时把手里的烤红薯按在耳朵上。牛仔裤，半长的深蓝色northface大衣，还有一张缺乏睡眠的脸，扬眉时，额头隐隐有了细纹。

北京的见面是在夜色中，看不出彼此眉眼间的变迁；此时站在午后明亮的客厅里，冬日煦暖的阳光倦倦撒一脸，所有细枝末节无所遁形。

那些花儿都老了。

章远眼睛一亮，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ldo;这么巧。没想到，这个城市也太小了。&rdo;他和外婆聊了几句，坐在沙发上，口袋里清脆的一声，连忙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cd盒，undtrack，forrestgup。

&ldo;好在只是盒子裂了。&rdo;他舒了一口气，&ldo;早就过来了？&rdo;

&ldo;哦，才到，上午陪爸妈逛街来着。&rdo;

&ldo;叔叔阿姨呢？有你这么陪的么？&rdo;

&ldo;他们在看一些和我无关的东西。&rdo;她信手翻看着cd的曲目。

&ldo;第二张第三首。&rdo;章远说，&ldo;sanfrancis。是你的城市呢。&rdo;

&ldo;我不住在那儿，不过距离很近，经常去。&rdo;

他笑：&ldo;ntlepeoplewithflowerstheirhair。真的人人戴着花儿么？&rdo;

&ldo;呵，那不成了大雁飞过ju花插满头？&rdo;何洛也笑。

这是半个月内的第二次邂逅，笑过之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ldo;远啊，最近胃还疼么？&rdo;外婆问，&ldo;我听云微说，怎么，你前段时间住院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