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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ldo;但是，如果只是未遂，情况又不一样了。即使直升机坠落在核电厂，如果没有发生爆炸，情况又怎么样呢？他的罪行能不能构成杀人未遂呢？我个人甚至认为，恐怕很难以杀人未遂的罪名起诉，你知道为甚么吗？&rdo;

赤岭淳子的头比刚才抬得更高了，和高坂视线相遇后，垂下眼睛，然后又抬眼看着高坂。

&ldo;因为政府主张他的行为并不构成杀人。事件发生后，科学技术厅的人多次在电视上重申，即使直升机坠落，不会造成任何人员死亡，辐she也不可能污染空气。当然，因此造成社会的混乱，应该需要受到相应的惩罚，但讽刺的是，这次最直接的受害者炉燃和政府都纷纷跳出来为他证明，他的行为不构成杀人。&rdo;

高坂身旁的今野露出讶异的表情，他恐怕也没有想到这一点。

&ldo;所以呢，&rdo;高坂对赤岭淳子说，&ldo;只要你说出真相，等于也在帮他。请你赶快说实话，是谁拜托你篡改登记表？&rdo;

但是，赤岭淳子的态度没有任何变化，她似乎心意已坚，决定甚么都不说。虽然高坂提到了他【注：日文中的&ldo;他&rdo;和&ldo;她&rdo;的发音不同，&ldo;他&rdo;的读音为kare，&ldo;她&rdo;的读音为kanojyo。】，但其实目前还不确定歹徒是男是女，只是他相信是男人，而且对赤岭淳子来说，是很特别的男人。

&ldo;现在我们按照时间顺序，来回顾一下至今为止发生的事。&rdo;电视上的主播说道。&ldo;首先，这起事件发生在位于爱知县小牧市的锦重工业试飞机场。&rdo;

画面中拍到了锦重工业的停机库，接着是警车停在停车场的画面。高坂拿起遥控器，把音量调小。他和今野讨论后，认为赤岭淳子亲眼看到事件后，会促使她开口，但显然没甚么效果。

&ldo;如果你继续保持缄默，你也会变成共犯，这样也没关系吗？&rdo;

今野心浮气躁地说，但赤岭淳子微微低着头，斜眼看着电视，垂下的睫毛也没有动一下。

高坂心想，这种恐吓对眼前这个女人无法发挥作用。她可能不知道详细情况，恐怕也无法接受自己的男人犯下这起事件的事实。她应该很想赶快见到那个男人，听他亲口说是怎么一回事，然后请那个男人告诉她，现在该怎么做。她决心在此之前，甚么都不说。正因为她是这种女人，才会遭到歹徒的利用。这次的歹徒并不是傻瓜。

也许来不及在直升机坠落前问出真相──高坂看着女人紧闭的嘴唇想道。

44

汤原和山下坐在一起，桌上摊着大b操纵系统的相关图纸，但他们并没有针对这些图纸讨论。在歹徒制作的仪器送来之前，根本无从讨论起。

&ldo;这么久还没送到。&rdo;汤原看着手表。得知警方已经找到歹徒住处至今，已经过了将近三十分钟。

&ldo;是啊。&rdo;山下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表。&ldo;对了，汤原先生，没听到歹徒遭到逮捕的消息，果然逃走了吗？&rdo;

&ldo;不知道，可能吧。&rdo;

&ldo;如果歹徒逃走了，为甚么没带走遥控器？&rdo;

汤原也很在意这一点，而且也猜到了原因。老实说，原因令人悲观，但他仍然没有放弃最后一线希望，所以不想说出心里的想法。

&ldo;可能觉得逃走的时候很碍事吧。&rdo;汤原姑且这么回答。

&ldo;歹徒放弃犯案了吗？&rdo;

&ldo;既然他没带走遥控器，应该是这样吧。&rdo;

&ldo;但是……&rdo;山下欲言又止时，一名年轻警官走进屋，走向汤原他们。

&ldo;自卫队送来了这个，是救难队拍到的照片。&rdo;

汤原接过照片，向警官道谢。那几张大b的内部照片，是救难员在营救惠太前拍下的。汤原不由得佩服救难员在生死交关的关头，还拍下了这些照片。

照片拍到了装了爆裂物的木箱和驾驶座的位置，只可惜并没有照到歹徒改装的部份。因为救难员无法进入直升机中，所以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左侧驾驶座后方有一排电子仪器，但画面太黑，焦距也没有对好。

汤原把照片放在桌上说：&ldo;太可惜了，这些照片没有参考价值。&rdo;

&ldo;是啊。&rdo;

&ldo;那就期待长滨送来的东西，目前只能这么办。&rdo;然后，他又看了一眼手表。

&ldo;长滨……喔。&rdo;山下陷入了沉思，似乎想到了甚么，然后突然对汤原说：&ldo;汤原先生，你还记得佐竹开发官吗？&rdo;

&ldo;佐竹？&rdo;

汤原突然听到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姓氏，但随即想起听过这个名字。

&ldo;以前好像有这个人，详细设计审查时……他还在吗？&rdo;

&ldo;那时候他已经离开了，但我记得他脑筋很好。&rdo;

&ldo;对，他怎么了？&rdo;汤原在问话时，产生了一个预感。他突然感到心慌。

&ldo;在你提到红外线摄影机时，我就想到了。你说那个使用的是无人直升机研究中开发的影像回馈系统。&rdo;

&ldo;你说的无人直升机，是指使用了模糊控制系统的智慧型无人直升机吗？&rdo;话题突然改变，汤原有点惊讶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