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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我尽量轻轻地用肺尖吸着气，又俯身闻了闻瓶子。除了烈性威士忌的焦味儿之外，瓶子里面还隐隐有另一种气味儿，像是苦杏仁味。哈利&iddot;琼斯临死前在他的大衣上呕吐了一片。这些都说明他是氰化物中毒。

我小心翼翼从他身边绕过，把挂在窗框一个挂钩上的电话簿取下来。我撂下电话簿，又拿起听筒，尽量离那个死去的矮个子远远的。我拨了问讯处的号码。对方回答了。

&ldo;请问您，宫廷大街28号301房间的电话号码是多少？&rdo;

&ldo;请稍等一下，&rdo;声音伴着苦杏仁味儿发出来。沉寂了片刻，&ldo;文特渥兹2528，这个电话号您从格林多握公寓区可以查到。&rdo;

我谢过对方，拨了文特渥兹2528号。铃声响了三次，电话通了。从话筒里可以听到吵闹的收音机声；声音被捻小了。一个粗哑的男音说：&ldo;哈罗。&rdo;

&ldo;阿格尼丝在吗？&rdo;

&ldo;这儿没有叫阿格尼丝的，伙计。你要多少号啊？&rdo;

&ldo;文特渥兹2528。&rdo;

&ldo;号码对了，没有这个人。太遗憾了吧？&rdo;对方咯咯地笑着。

我挂断电话，又拿起电话簿，查到文特漫兹公寓。我拨了管理员的号码，我的脑海中浮起一幅图像，仿佛看到卡尼诺先生正冒着大雨飞快地开着汽车去进行另一次会晤‐‐他带去的是死亡。

&ldo;格林多漫公寓楼。我是斯奇夫。&rdo;

&ldo;我是保安调查局瓦里斯。你那里有没有一个名叫阿格尼丝&iddot;罗谢拉的姑娘登记住宿？&rdo;

&ldo;你说你是哪儿？&rdo;

我又对他重复了一遍。

&ldo;如果你告诉我你的号码，我可以……&rdo;

&ldo;别开玩笑。&rdo;我气哼哼地说，&ldo;我有急事儿。有还是没有这个人？&rdo;

&ldo;没有。我们这儿没有这么个人。&rdo;对方的声音像面包干一样僵硬。

&ldo;在你们小客店登记的人有没有一个高个子、黄头发、灰眼睛的姑娘？&rdo;

&ldo;我说，我这儿不是小客店‐‐&rdo;

&ldo;少锣嗦。&rdo;我用警察的口吻说，&ldo;你是不是想要我把刑警队派到那儿、把你那个下流窝儿翻个个儿？我对邦克山的那些公寓住房非常清楚，先生。尤其是那些每个房间都有电话的公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