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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荷衣点点头道：&ldo;好&rdo;

钦涯端来了榻上的矮几放在床上，端了一桌的晚膳放在上面。全都是他亲手做的，有清蒸吓仁、鲜嫩乌鸡汤、香菇炖肉、补血的芹菜、白米饭。荷衣起身靠在床上，他为她拿来枕头垫着。她端着钦涯盛好的鸡汤沉默地喝着。

半晌，她感觉到他没有动静，抬头看到他静静地看着她，&ldo;你怎么不吃？&rdo;

钦涯笑道：&ldo;我和山间已经吃过了。&rdo;

她放下筷子，轻声道：&ldo;再吃一点嘛，就当作是吃夜宵好了。&rdo;

荷衣帮他盛一碗饭，舀了一勺香菇炖肉堆在米饭上头，&ldo;这些日子你也很辛苦，要多补充营养。等我病好了，我也做饭给你尝尝。&rdo;说罢，她又端起自己的碗，开始吃饭。

一股甘甜顿时流到钦涯的心田。他感觉到心窝暖暖的，好开心。他沉默地看着桌上的饭碗，眼睛明亮了许多。

荷衣轻言道：&ldo;吃吧。&rdo;

饭后，钦涯收拾了一番，把屋子打理干净后坐在床前。从他端碗出去，再湿着手回来，荷衣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

&ldo;一个月后还要去那间小屋吗？&rdo;荷衣轻问。

钦涯将被子拉来盖住荷衣身上透风的地方，轻声道：&ldo;你刚刚小产，身子很虚。山间大师说要一个月后才可以去。你是不是想知道自己的病情？&rdo;

荷衣点头，&ldo;嗯。是不是我体内的露娇人可以驱除，以后不用再受罪。&rdo;

&ldo;一定会的。衣儿以后一定不用再受罪的。&rdo;钦涯点头肯定道。

&ldo;那么说那口大鼎是专为我准备的。一个月以后，那里面会装满药水让我泡在里面？&rdo;荷衣若有所思道。虽然她没有见过那样的场面，但是前世的电视剧、小说里替人驱毒的把戏无非是泡在药里泡啊、蒸啊。这一点她还是能想象到的。

钦涯点头，&ldo;衣儿真聪明。放心，一个月后你会好起来的。&rdo;

荷衣笑道：&ldo;天有些凉了。你也上来睡吧。&rdo;

闻言，钦涯脱了靴子和外衣爬到床上挨着荷衣睡下。他轻轻地抱着她的腰，轻声说：&ldo;睡。了吧。你需要休息。&rdo;

荷衣闭着眼轻声应道：&ldo;嗯。&rdo;说罢，她轻轻地将手放在他胸前静静地睡去。

他们一直安心地睡着。一直到半夜时，荷衣醒来发现自己仍旧躺在钦涯怀里保持着入睡前的动作，手还摸在他的胸前。她小心地将手收回，借着月光偷偷地瞧他。

他模模糊糊地道：&ldo;怎么醒了？&rdo;

荷衣轻声道：&ldo;你怎么也醒了？&rdo;说罢，她的手被他从新拉回到胸前。

他睁开眼睛仔细地看着她：&ldo;你有任何动静，我马上就知道了。&rdo;

荷衣轻问：&ldo;那我不是打扰你了。&rdo;

他摸着她的头安慰道：&ldo;傻瓜，怎么是打扰我了。是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让我觉得很充实。&rdo;

&ldo;那你以前怎么不会觉得充实？&rdo;荷衣轻问。

以前？以前是黑暗的，看似称霸，却没有生的出路。这是现在的君钦涯所认为的。他若有所思地道：&ldo;如果不是你，我仍旧活在以前的黑暗中。我以后都会一直充实下去了。衣儿喜欢听曲子吗？笛子吹出的曲子？&rdo;

荷衣确认，&ldo;笛声？&rdo;

&ldo;嗯。&rdo;钦涯轻声应道。

&ldo;喜欢，可是我从来不会吹笛子。我爹爹曾经很喜欢吹笛子，每晚都会吹。他说娘亲喜笛声，所以他就吹给娘亲听。可是，娘亲早就听不到了。&rdo;荷衣低沉道。

钦涯沉默片刻后，哽咽道：&ldo;衣儿！对不起！是我害你没有亲人。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再伤害你。&rdo;

荷衣淡淡地道：&ldo;不要再提起以前。&rdo;

&ldo;衣儿！&rdo;钦涯温柔地唤她。

&ldo;也许有的事情可以像忘记娘亲的面容一样，忘得一干二净。&rdo;荷衣平静地道。

钦涯试问：&ldo;衣儿真的忘记你娘亲的面容了？&rdo;

荷衣笑道：&ldo;娘亲生下我就去逝了，怎么会记得？&rdo;

第101章探病

夜深深的，有月光，也有清风环绕着小楼轻轻地吹。尽管小楼的窗门关得紧紧的，但那柔柔的月光透过纸窗，给楼里的某些角落穿上了轻纱，柔美至极。

钦涯感情细腻地道：&ldo;衣儿从小就没有娘亲的感受我能体会。那种滋味不是酸的，不是甜的，也不是苦的，也不是辣的。它很闷，压得喘不过气，好想把胸口撕开透透气。可是越抓，胸口越疼，越透不过气。&rdo;说罢，钦涯的脸色黯然了许多。

荷衣感觉到钦涯的声音有些酸涩，抬起头借着月光小心地注视他，轻声道，&ldo;你的胸口还闷吗？还想用力地抓它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