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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不，其实，很好。我吃早饭一向很快，效率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我们得出发去找信了！&rdo;说完，我伸出一根手指，直指天花板，低调地补充道：&ldo;其实我这个人，对吃一向不讲究。&rdo;

&ldo;你能走吗？&rdo;蒙小妍怀疑地看着我的腿说，&ldo;要不我自己先去找找？&rdo;

&ldo;能。&rdo;我看看她，傲慢地说：&ldo;你腿那么短，肯定走的很慢，就算我断了一条腿，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呀！&rdo;

&ldo;chui牛大王米砾！&rdo;蒙小妍一跳一跳地走过来，用两根指头捏着我的衣服，说：&ldo;我看你还是先去换身衣服吧，你穿的这么破，很容易被误解成一个要饭的！&rdo;

我这才想起来，我昨天的战袍还挂在身上没有脱，但考虑到男子汉的作风，我轻描淡写地说：&ldo;算了。不用换了，男人嘛，仪表是次要的。&rdo;

她&ldo;哦&rdo;了一声，忽然又有了主意似的，对我说：&ldo;你等我五分钟，我就来！&rdo;

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她，其实不到五分钟，大约只有三分钟，她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拿了一张豆腐皮一样的东西，蹲下来对我说：&ldo;来，把腿给我！&rdo;

&ldo;什么？&rdo;我下意识地把腿一缩，抱在胸前。

&ldo;我妈的独门药方，治扭伤很灵的。&rdo;她说完，就蹲下身，不由分说地扯过我的腿，把我的裤角撸起来，开始替我敷药。冰冷的膏药&ldo;啪&rdo;地贴到我的脚腕。她抬起头问我：&ldo;感觉怎么样？&rdo;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我感觉疼痛立马消失了一些，我嘿嘿一傻笑，说：&ldo;还好啦。&rdo;蒙小妍蹲在那里，又用手在上面轻轻地拍了几下，我顺便盯着她的手看，这才发现她的手背上每个关节处都像婴儿一样有个小窝窝，在阳光的照she下整个手都跟透明的一样；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的短发上，形成一个光圈，就像是天使头上的光环。啊呸，我怎么会有如此rou麻的联想呢，简直就不像我！于是我有些扭捏地站起身来，粗声粗气地对她说：&ldo;走吧。&rdo;

我们俩就这样东望望，西看看，毫无收获地走到了&ldo;算了&rdo;。白天的&ldo;算了&rdo;比晚上要冷清多了。只有几个人在摆在窗户边的台球桌旁很文明地打着台球，吧台上放着一台破破烂烂的笔记本电脑，正在放一首破破烂烂的歌：等待等待再等待，心儿已等碎，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我走过去，大声问正在听歌的酒保：&ldo;喂，有没有看到一封信？&rdo;

他一脸茫然地看了我半天，然后说：&ldo;我只看到你妈妈！&rdo;

什么态度，我的火又上来了，直想跟他动粗，蒙小妍轻轻拉了我一下，伸出一根手指对我勾了一勾。我勉qiáng弓下身子低下头，她对我耳语：&ldo;米砾，你到那边等我一下喔，我马上就过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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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砾（16）（2）

我摸了摸有些发热的耳朵，心不甘qg不愿地退到墙边。我看着蒙小妍靠近了吧台，她踮着脚，整个脸还是没能完整地出现在吧台上。酒保完全忽视她的存在，摇头晃脑跟着电脑尖着嗓子唱歌。我越看蒙小妍的样子越想笑，心想gān脆我走过去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在吧台上得了。不过我狡猾地转念一想：还是等着看她到底怎么办吧。

在这个间隙，我扭头看到墙边上不知道谁的涂鸦：&ldo;我要许多许多的爱，如果没有，我要许多许多的钱，如果还是没有，我要许多许多的他妈的啤酒和小妞。&rdo;

我钻研了一会，心想如果是我，一定把&ldo;小妞&rdo;二字去掉。女人都是祸水，要想没有麻烦，离得越远越好！

米砾（17）（1）

等我的眼光从墙上收回来再看蒙小妍的时候，她已经神奇地爬上了一个吧凳，两只脚没法够到吧凳下面的支架，只能互相勾着，一晃一晃的，真担心她摔下来。她托着她的下巴，和酒保谈笑风生，一边谈还一边点头，做手势，搞得跟人家很熟的样子。我顺便观察了一下她的小腿，好像也不是很粗的样子嘛。

大约三分钟后，她跳下吧凳朝我走过来。

&ldo;没消息。&rdo;她走近我，可怜地说，&ldo;他告诉我压根没有见过什么信。&rdo;

我一屁股在我最钟爱的座位坐下，敲敲另一张椅子，对蒙小妍说：&ldo;等吧！&rdo;

&ldo;不。&rdo;她想起了什么，对我说，&ldo;你等我，我去看一下。&rdo;

我眼见她往里间走，赶紧从凳子上弹起来，跟随她而去。

再度到达那个灰色的包厢门口，蒙小妍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对我说：&ldo;嘘‐‐&rdo;我跟着她一起紧张。她轻轻拉开门把手，我们一起把头探进去。暗红色的暧昧灯光下，我昨晚的仇家无一不在，只是此刻他们都在啤酒瓶和烟盒的包围中睡着了，就数发牌的胖子鼾声最大，这会他正躺在我面前，仰着鼻孔睡得正香，我有一种堵住那两个鼻孔的冲动。

蒙小妍又示意我不要发出声音，她踮着脚在此起彼伏的鼾声中艰难地行进，一边行进一边东瞅瞅西看看，期待在某个旮旯里发现一个露出半角的信封！

&ldo;死胖婆！你又来gān嘛？&rdo;正当蒙小妍快要靠近趴在桌子上的阿布的时候，她的身后响起一个y阳怪气并且尖利无比的声音。

这声尖叫起到了闹钟的作用，几乎所有睡在地上椅子上和桌上的人都挣扎挪动起来。蒙小妍呆在那里，在她身后，一个爆炸发型的女人像个让座女英雄一样缓缓站起来，双手叉腰，直戳蒙小妍的背脊：&ldo;你怎么又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