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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我顺势在上面踩了几脚，然后故作淑女装地走到他身边。

&ldo;你站这儿不冷么？看什么？&rdo;我扶着栏杆，和他并排站。

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是对面六教旁边的荷花池。夏天的时候，倒是很好看，翡翠粉嫩映衬在一起，成了本校的一大胜景。可惜如今已经是冬天，全是残枝，满池萧瑟。

他没有转头，用下巴点了点对面楼下的景色，&ldo;那个池子，以前我们学校本部图书馆前面也有一个，后来翻修图书馆的时候就填平了，一模一样的，都是月牙型。&rdo;

&ldo;本部图书馆翻修？好像好多年了？&rdo;我记得貌似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ldo;恩。&rdo;他应着。

过了会儿又说，&ldo;我不常来西区，但是看到它就想到以前本部的池子。我曾经经常在里面网鱼，&rdo;他的脸沐在月色下，泛起淡淡的笑容，&ldo;就是拿个篮子，放点馒头屑进去，侵在水里。另一头用绳子挂着，静止十来分钟以后，一下子提起来，会兜住很多小鱼。结果，有一次我掉进池子里，差点没爬起来。&rdo;

我诧异，&ldo;你小时候？&rdo;

&ldo;我父亲是a大的老师，我随他在本部的宿舍住了一年多，你不知道吧。&rdo;

原来也是学校老师啊，难不成他分来我们学校代课也是托他爸的关系？

&ldo;你爸教什么的？&rdo;我问。

&ldo;数学。&rdo;

&ldo;数学？&rdo;说起数学，我倒是有问题了，&ldo;你真的很神奇啊，上次那道题，怎么算的？&rdo;

他乐了，&ldo;有诀窍的。&rdo;

&ldo;什么诀窍。&rdo;

&ldo;其实，是恰好你问的两个数字很特别，可以补数。我学过珠心算。&rdo;

&ldo;猪，心算？&rdo;猪也能心算？

&ldo;……&rdo;

他的眉角轻轻地抽动了一下。

&ldo;难道不是？&rdo;我疑惑。

&ldo;是一种心算方法，运用的是珠算原理，所以叫珠心算。&rdo;

&ldo;珠算啊，我小学时候也学过算盘，后来又跟我小阿姨拨算盘学算账来着。我还记得口诀来着：一上一，一下五去四，一去九进一；二上二，二下五去三，二去八进一。&rdo;

&ldo;用算盘熟练的人，或者经过训练的专业人士，四则运算比计算机还快是很常见的。&rdo;

&ldo;对对对，我小阿姨就是学会计的，完全比计算器算的快。&rdo;

&ldo;而珠心算是几乎一样，只不过要做心算的时候，需要把实物的算盘化成虚盘放在脑子里。&rdo;

&ldo;不过做起来肯定很难。&rdo;

&ldo;初学时是挺难，因为需要一边自己瞬间记数，一边想象出虚盘，同时在脑子里模拟拨珠的情形，最后又把珠像内化。&rdo;

&ldo;想想都头晕。&rdo;

他笑，&ldo;这是逻辑思维、形象思维、灵感思维综合运用的结果，所以后来被当成开发孩子智力的一种训练方法。要是熟练了，速度完全可以超过一般计算器，一报完题目，可以立刻得出答案。&rdo;他顿了顿，&ldo;所以说，人类的智慧是任何机器都不可战胜的。&rdo;

比计算机还快？听起来蛮诱人的。

我有点兴奋了，&ldo;我现在还能学么？&rdo;要是真会了，以后还可以拿出去显摆。

&ldo;恐怕迟了，一般四五岁比较合适。&rdo;

他用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瞬间摧毁了我今生想要成为天才的唯一希望。

过了一会儿，他忽而问我：&ldo;你做几份家教？&rdo;

&ldo;就那一个孩子。&rdo;

&ldo;一周几次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