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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人性 矛盾的心（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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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在一边目睹着俩人见面的经过，毕竟这事不仅让她费尽了心机，还使她作为妻子，心中对丈夫的那一份占有欲受到了极重的攻击——段银河毕竟是她丈夫，是她的人，而她的男人很可能就要与另外一个女人有染，就算一切是她从中作梗，她也无法说服自己别去难过。所以，她根本就不会遗漏掉这对主仆相处过程中的一丝一毫。

有时候只有女人才能看透女人，她看见了素素看段银河的眼神，那种眼神她虽不敢说已经生出情愫，但也绝不是完全清白无辜，果然，很少有女孩子能对段银河的魅力免疫。

她看透了，既感到开心也感到难过，开心的是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部分，难过的是自己很可能会失去一个清白贞洁的丈夫，可是她却无能为力，而且还必须那么去做，这种良心上的痛苦简直使她难以忍受。

段银河见到了如烟，便把一整个身心都用来面对如烟了，完全把素素忘到了九霄云外，素素望着段银河那张高冷的侧脸与良好的身材，眼里闪过惊奇与仰慕，她觉得段银河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他仿佛来自于别的世界，组成他生命的细胞绝不是出于这个世界，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为什么会给她这样的感觉？她想，如果灵魂能看得见，那么段银河的灵魂绝对是另外一种颜色。

如烟居然羡慕起素素来，羡慕她能仰慕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的爱只会存在于上扬的眼珠里，她爱谁，就会仰望着谁，她只会爱令她仰慕的男人。她能爱，而如烟却没有那种好命，如烟也想仰慕段银河，继而对他生出她所希望的那种爱，可是段银河却不肯成全她，总是对她唯唯诺诺，简直就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狗。

是他不让她爱的，他太狠心了，居然让女人这种一生都与爱情相依为命的生物失去爱的权利，真的太狠心了。可是，偏偏她还不能去爱别的男人，因为她已为人妻，她从小家教极严（否则她就只会有外表上的美丽，灵魂的美丽将会大打折扣）岂能干出那种无耻之事？

如烟越想越伤心，随即就生起怒来，她瞪了段银河一眼，恨不得对他说：“你为什么就不能用对待那个女佣的方式来对待我呢？你看她在你面前多么微小，你就像她的王子一样无视她，她多么幸运。而我呢？你就那么狠心，剥夺我爱你的权利。”

然后如烟又瞥了素素一眼，如烟不再羡慕她，而是变得嫉妒她，嫉妒她能以自己向往的方式去爱段银河，而如烟自己却不能，尽管素素或许还没有爱上，但如烟相信那不过是明天就能发生的事情！

“安排好她！”如烟丢下一句话，然后就走了。

段银河只好由得如烟去，原来面对如烟时的脸上全是溢于言表的爱情，可转到素素面前时，已经只有平常的礼貌与和善了。

从那之后，如烟便全身心地投入到观察段银河与素素的相处过程之中去，还要想法设法地为俩人制造机会，除此之外，不仅要装出一点儿都不在意的样子，还要故意在素素面前与段银河争吵，为的就是告诉素素，她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差极了，素素完全有机会进去插一脚，只要素素不笨，那就该知道在一个男人伤心时去安慰他，对爱情的成长有多么大的益处。

为了这一切，如烟倾尽全力、废寝忘食，劳累却无法使她轻言放弃，因为那个理想对于她来说是光辉的，同样也是非得实现不可的。

回到现在来，此时她们夫妻俩正在为穿衣那件事吵着，素素恰好出现了，如烟知道这绝不是偶然。

素素果然没有使她失望，果然懂得找准机会来勾引她的丈夫，她内心里一边夸她聪明，她没有白请她，一边又痛恨她不识廉耻，一个心地良好的女人，岂会妄想爬到别人丈夫的床上，而且还是在人家的眼皮底下。

她对她就是这样的，又喜又恨。

段银河见到素素，便对她说：“你先走吧，我们夫妇有些私事要说，记得吃早餐。”

“哦......我知道了。”素素小心地看了段银河一眼，然后缓缓退去，尽管段银河与妻子争吵肯定心情极差，但是与她一个下人说话时仍然语气和善，她想，他的素质可真好，他的一切都好极了，可是女主人却比他差多了，为什么他这么好的男人会娶如烟那种一点儿都不善解人意的女人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如烟长得漂亮吗？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叹了口气，是的呀，有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的女人呢？尽管她也觉得自己长得不差，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如烟的美貌的确是人间仅有，很多时候她都会想，如果她比如烟更漂亮的话，那么是否也能得到段银河的心呢？

“等等！”如烟叫住了她，由于思绪飘远，还是在想着如烟的坏处，如烟突兀叫她，她吓得打了个激灵。

她并不傻，她当然知道如烟不喜欢她，但她却是如烟招来的，如烟也不辞退她，着实令她想不通透。

“还有什么吩咐吗？”她抬起头来，小心地看着如烟，唯恐如烟看透她心里所想，于是想要躲避她的目光，不和她做眼神接触，可当她转移目光时，恰巧落在如烟丰满的胸脯上，思绪就飞快的运转起来：那里肯定使段银河爱不释手，而她却只能对如烟生出自卑。

段银河皱了皱眉头，插了一句：“素素，你应该知道我们没有看低你，但你是到这来工作的，对如烟，你该有的称呼还是要有的。”

“对不起少爷，可是我不知道该叫如烟姐什么，她说少奶奶太难听。”素素胆怯地看了段银河一眼，模样显得委屈极了，她没有做戏，她确实觉得委屈，她来这已经一个月了，段银河是第一次责备她，尽管他责备的话语依然说得和蔼可亲，但他始终是责备她了，她想，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肯定一落千丈，否则一个人岂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忍心责备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况且这件事不是她的错。

段银河把目光转向如烟，意思是询问她的说法，她便有些酸意地说：“你不觉得那个称呼很显老吗？少奶奶，多难听。不过也是，你们俩都还年轻！”

段银河无奈，只好满脸歉意地对素素说：“抱歉，这件事确实错不在你，如果我的话说重了，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的少爷，请你放心。”

“嗯，大家都在一起生活，也和兄弟姐妹没啥区别，以后你就叫如烟姐姐吧。”

“好的。”素素再次小心地看了段银河一眼，无论段银河说的是不是客气话，她都当成了他的真心话，虽然没有道理可言，但她非要对段银河的话坚信不可，因为只有那样才能使她快乐。开心使她的脸微红，她接着问：“如烟姐姐，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要去做什么。”

“许智的早餐做好了，我来叫你们呢。”许智就是他们家的厨师。

如烟笑了笑，若有意味地看了段银河一眼，又看了素素一眼，随即便朝餐室走去，段银河觉得莫名其妙，联想起如烟说他和素素都还年轻的那句话，越发觉得这件事非讨论清楚，于是只好又追上了如烟。

素素待在原地，她只能等主子走了才能走，段银河从她身边走过时，带起一阵风，她便小心地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