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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屿脚步一顿，不明白他在问什么。

“你要是不让他说，何安肯定不敢乱说。”初秦看着他，“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又吃醋了？”

野性粗犷的男人，向来不知道害羞为何物，这会儿脸上却升起一点红晕，居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安排这些，一方面是因为看初秦最近太累，想带他出来放松。另一方面，他也的确有私心，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初秦是他的，让那些打他主意的人都远远避开。

“不会是……潘骥吧？”初秦低头想了一会儿，惊讶不已，“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记着呢？”

他最近忙得不行，实在没干什么让人误会的事，想来想去，也只有上次跟潘骥吃的那一顿饭了。那天秦时屿没说什么，过后也没再提起，初秦还以为他终于转性了，没想到一直记到现在，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秦时屿看他已经猜出来了，便干脆不要脸了：“你都不知道，你跟他去吃饭还给我发微信，我有多开心。可是，我也嫉妒他啊，可以跟你在一个医院做同事，曾经陪着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也一直想着你。”

“秦时屿！”初秦忽然很认真地叫了他的名字。

心弦一颤，秦时屿腿软了一下。

初秦这样叫他一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初秦脚下一滑，突然栽进了池子里。

他酒量本来就不算特别好，今晚又喝得不少，被池子里的热气一蒸，酒气上涌。虽然脑子还算清醒，身体却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他在池底挣扎了一下，居然没爬起来，反而呛了一口水。

幸好秦时屿这会儿离他很近，忙一头扎下去，将初秦捞了出来。

初秦扶着他的手臂大声咳嗽，秦时屿吓得不轻：“没事吧？要不，我们不泡了？”

初秦缓过一口气来，摇摇头。

“你还好吧？”秦时屿有点担心。

初秦忽然伸手，勾住了秦时屿的脖子。

秦时屿一愣，低头看着他。

初秦刚从水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眼睛也湿漉漉的，嘴唇也湿漉漉的，胸口也湿漉漉的，还挂着几颗细碎的水珠，再往下……秦时屿就不敢看了。

感觉小腹一股热气在乱窜，秦时屿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初初……”

“秦时屿。”初秦勾着他的脖子保持平衡，继续说完刚才的话，“我爱你。”

脑子里炸开五彩斑斓的烟花，秦时屿张开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初秦湿漉漉的眼睛像一把钩子，勾得秦时屿心慌意乱，快要把持不住。

秦时屿默念“色即是空”，警告自己不能做禽兽，现在是交心的时候。

初秦像是又站不稳了，抬高一条腿，勾在秦时屿腰上，湿漉漉的红唇微微开合：“很爱很爱你……”

秦时屿脑子里那根弦彻底断了，一把抱起初秦，将他压在池边……

禽兽就禽兽吧！

至少比“禽兽不如”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