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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快打。”小陈愤愤的喊道,早该出来的,只怪刚才没用对方法,害得他们白白吃了那么多口浓烟,呛得嗓子生疼。
幸好,现在还不晚,只要黄皮子出来就不怕抓不到。
工人们欣喜的不行,提着棍棒就去打黄皮子,只要露头的,直接一个闷棍砸下去,反应快的黄皮子会缩回洞内,反应不及的直接一棍就被敲闷了。
亮子总算明白过来,原来这些工人点火是为了把黄皮子熏出来。
“住手。”亮子冲挥着棍棒的工人喊道:“黄皮子也是随便打的?”
工人们抬头,看见是村民,也就没当回事的说:“关你屁事,赶紧走开啊,当心等会棍棒不长眼,连你一块打了。”
小陈不满的嘟囔道:“理他做啥,赶紧把这些黄皮子打死,回去好给魏矿长交差。”
亮子气急,这么多工人,哪是他说停手就停手的,都没人搭理他,拿着手里的棍棒就往出来的黄皮子身上招呼,乱成了一锅粥。
说话的那个小陈正追着一只黄皮子,眼看追不上,竟然把手里的棍棒抛出去,扔得很准,一下子就砸到那只黄皮子的腿上。
眼前的情况,亮子知道自己一个人根本管不来,甩了下胳膊,立马往东地牌场跑去。
牌场人多,张国全也在那。
而那只被砸中的黄皮子,瘸着一条腿也往东地牌场的方向跑去。
小陈往前跑了几步,捡起刚才被丢的棍棒,又朝着那只瘸腿的黄皮子追了上去。
他对黄皮子可算是恨到骨子里了,害得他尿裤裆被工人笑话这么久,现在再看到黄皮子的时候,他恨不得直接打死,即使那只跑掉的瘸腿黄皮子,他也没打算放过。
当即跑得更快了,眼看离那只瘸腿的黄皮子越来越近,却没注意到离牌场也越来越近。
等到差不多还有十几米距离的时候,突然有人冷喝了一声。
“住手。”
小陈停住,当时还处于河沟下沿呢,抬头看的时候,冲他喊的那人,他认得,是村里的张国全,上次矿场启动仪式上,就数张国全闹的最凶,听说还是个倒插门的上门女婿。
当时还打了魏矿长的弟弟,那就是敌人,他想没好气的跟张国全说话。
可是不止张国全一个人,要是他一个人,也就不怕了,偏偏身后有五六个人呢,应该都是牌场打牌的,且越聚越多,没多大会的功夫,就有十几个村民了。
小陈吞咽了一口唾沫,想硬气一点说话,也变得软了下来:“咋?打黄皮子应该跟你没什么关系吧,又不是你家的。”
张国全没理他,看到那只被追的黄皮子瘸着一条腿,停在那里不动了,他走过去的时候,黄皮子竟然也没有要跑走的样子,于是他蹲下来,把黄皮子抱了起来,仔细查看了一下黄皮子腿上的伤。
小陈看得惊讶,就连村民也看得百思不得其解,黄皮子什么脾性,向来不靠近生人,这只黄皮子倒是奇怪的很,张国全把它抱起来也没有挣扎要逃走的样子,想来是受了伤。
村民对黄皮子其实一半恨,一半喜欢吧,恨的是这些黄皮子饿急了喜欢偷家里的鸡吃,喜的是黄皮子也吃老鼠,老鼠喜欢吃粮食,一只黄皮子一年能吃掉不少老鼠呢,能给村民家里省下来不少口粮。
无论是喜还是恨,他们绝对不会去打黄皮子的,全然因为黄皮子神秘,打了容易遭受厄运。
因此,他们对黄皮子也不管是喜还是恨了,到最后成了敬畏,可这些个工人,是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啊。
从昨天就开始追着黄皮子打,那时候打的还少呢,也不知道怎么的,第二天墙头上竟然挂了很多黄皮子的尸体。
听人说,是晚上有不少黄皮子去了矿场,去矿场能干嘛?肯定是去看死去的同类,说明黄皮子真的有灵性,不同于一般的畜生。
那就更不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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