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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老男爵，也就是威廉和戴安娜的父亲，曾非常喜欢弗立克，鼓励她学习，就连学费也是他负担的。弗立克获得助学金进入剑桥让他非常高兴。战争开始不久他就去世了，弗立克十分悲伤，就像失去了自己的父亲一样。

现在这家人只占据这幢房子的一小部分，原来仆役长的餐具室现在成了厨房。弗立克的母亲烧上一壶水。&ldo;一片吐司就行了，妈。&rdo;弗立克说。

母亲没理会她，开始炸培根片。&ldo;看来你还挺好的，&rdo;她说，&ldo;你那帅气的丈夫怎么样?&rdo;

&ldo;米歇尔还活着。&rdo;弗立克说。她在餐桌前坐下。培根的香味诱得她口水大增。

&ldo;活着?听上去显然是不太好，受伤了吗?&rdo;

&ldo;他屁股上挨了一枪，但要不了命。&rdo;

&ldo;你早就看清他了，对吧。&rdo;

弗立克笑了说：&ldo;妈，行了!我不想说这个。&rdo;

&ldo;不说不行，他是不是改了拈花惹草的毛病?这大概不算军事秘密吧。&rdo;

弗立克一直惊叹她母亲十分准确的直觉，这可真了不得。&ldo;我希望他改邪归正了。&rdo;

&ldo;嗯，你说的改邪归正有没有具体所指?&rdo;

弗立克没有直接回答：&ldo;你注意到没有，妈，男人有时候好像看不到一个女孩到底有多蠢。&rdo;

妈妈厌恶地哼了一声：&ldo;这种事就这样。我估计，那女孩一定很漂亮。&rdo;

&ldo;嗯。&rdo;

&ldo;年轻吗?&rdo;

&ldo;十九。&rdo;

&ldo;你把这事儿跟他说清楚了?&rdo;

&ldo;嗯，他答应改过。&rdo;

&ldo;你要是不总在外面跑，他或许能够说到做到。&rdo;

&ldo;我希望吧。&rdo;

妈妈显得有些不高兴地说：&ldo;那么，你还要回去对吧。&rdo;

&ldo;无可奉告。&rdo;

&ldo;你还做得不够吗?&rdo;

&ldo;我们还没打赢战争，这么说吧，我还没有打赢。&rdo;

妈妈把盛着培根和几只鸡蛋的碟子放在弗立克面前，这有可能是一个星期的粮食配给。抗议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弗立克把它压了下去。还是欣然接受馈赠吧，再说，她已经忍不住要狼吞虎咽一番了。&ldo;谢谢，妈，&rdo;她说，&ldo;你把我宠坏了。&rdo;

她母亲满意地笑了，弗立克大嚼起来。她边吃边自嘲地想，不论自己怎么刻意回避，妈妈已经毫不费力弄清了她想知道的一切。&ldo;你真该去军事情报部门工作，&rdo;弗立克说，嘴里塞满了煎蛋，&ldo;你当审讯官最合适了，把我都掏干净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