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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应过来——南楼的影卫都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影。
“你帮我去宫内打探一些消息。”
半个时辰的功夫,人回来了,得到的消息却是——
琅琊王亲呈上奏本,直指右相沈光结党弄权,诬告前兵部尚书沈谦通敌叛国,事涉重大,震惊朝野。
得到宫内传来的消息,她不由一凛——父王他终于还是把早已写好的奏本呈上去了。
“皇上意欲如何处置右相?”
“下狱待审。”
一连半月,整个朝局,乃至整个京城都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
“郡主——”昭瑜的声音欢快,从前厅径直传到房中。
“郡主——我刚刚听见王爷和李叔说,沈大人他们就要回来啦!”
“嗯。”
“我还听见他们说,半月前沈大人为了救严统领,在青州城外受了伤,所以这才晚回来了。”
“他们什么时候到京城?”
“明天就能到了!郡主我们要不要——”
房门被里面的人轻轻关上,昭瑜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刚不是说话说得好好的吗!
郡主怎么把门给自己关上了呢!
该不会是觉得自己吵吧!
她这不是已经好好控制自己了吗!
只有一点点吵吧。
翌日清晨,沈孟回到京都后还没有回到府邸便赶去面圣。
只将北境战事的凶险一笔带过,跪谢皇恩之后表示:“不要侯爵之位,只希望能够尽孝报恩。”
新帝最是重视仁义孝道,不由道:“只知沈卿孤苦无依,沈卿如今要如何尽孝报恩?若要追封,自是不难。”
沈孟一揖:“禀皇上,卑职幼时孤苦无依,但曾经受助于右相。”
沈孟没有继续说下去。
皇上看着沈孟,认真道:“你既是右相门生,为何从未提起?”
沈孟低下头。
皇上脸上浮起来一丝宽和的笑容,眉目疏朗,是真正的高贵,纵使沈孟提及了这个本不该被提及的人,他没有流露出半分愠怒。
“是担心因为自己是右相的门生所以会影响到武试的公平吗?”
沈孟道:“启禀皇上,卑职——并非右相的门生。而是——义子。”
皇上想起来自昌平年间,朝中因文举武举不公而下狱的官员已有百余人,沈孟此举还可理解。
朝中风气不肃,本就是弊病,然而世族大家向来盘根错节,肃风气正朝纲并非一意孤行一力为之就能做好的。
边关连连告捷,右相身为朝中重臣,出身寒微,为官二十余载至如今辅佐自己登位,亦可谓劳苦功高,却因一朝旧事面临着下狱的风险,如何能宽慰边境战士的心?
沈孟此举——倒还是能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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