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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ldo;可是、可是是少爷你让我来送点心的……&rdo;侍童结结巴巴地说道，他还没从刚才的刺激中恢复过来，整个人都有些愣楞的，若是放在平时他定是不敢与少年这样说话。他不过是个家侍。

&ldo;嘿，我莫家世代习剑，你身为莫家的家侍难道不知主家练剑时不可打扰?&rdo;少年伸出根手指就往侍童还未褪去婴儿肥的脸蛋上戳去，&ldo;小观言，要勇于承认错误，可懂?&rdo;

&ldo;少、少爷……&rdo;侍童被戳得脑袋一晃。

&ldo;别欺负他。&rdo;一只手从少年的身后在他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脑袋受了一遭，少年条件反射地停下了戳着侍童的动作，转头看向身后。

来人的容貌精致却不显女气，似乎每寸每分都是由上天精心打造，精雕细琢。

他有一双足以迷得人勾魂夺魄的眼睛，眼角微微上翘，细长却又不显过小。那双眸子看人时好似有流光掠过，若是去了清冷换上动人的神光，不知会有多少男男女女被捕获。只可惜他脸上的表情总是清淡，即便是笑，也只是嘴角微微勾起些弧度。

他逆着光，身着一袭白衣，右手中拿着一根树枝。这根树枝是新折下的，上面长着的树叶翠绿，甚至还沾着清晨的露珠。

&ldo;你说的没错，要勇于承认错误。&rdo;白衣少年学着少年戳侍童的动作用树枝轻戳了戳莫家少爷的脸，&ldo;凌烟，方才三招你就被我挑去剑，差点伤了观言，可知自己松懈的错了?&rdo;

&ldo;玄阳，你这可就是冤枉我了。&rdo;这莫凌烟摊手道，&ldo;你的剑法绝佳，我能在你手下过三招才败已经是极限了，哪能是松懈?&rdo;

&ldo;哦?我怎听闻某人自小习剑，乃是旷世奇才，还被修仙第一大宗的剑修首座钦定为徒?&rdo;谢玄阳挑眉，带着少年人的朝气，颇有几分戏谑地问道，&ldo;剑修第一人的弟子在我一届普通人的手下只过三招?&rdo;

谢玄阳三句问话，字字诛心，听得莫凌烟哭丧了脸。莫凌烟一手捂心，一手连连挥舞，&ldo;别说了!别说了!玄阳，玄阳哥，放了我吧，别再拿我跟你做对比了。&rdo;

谢玄阳此人的剑术高超，光是拿着树枝看似清轻描淡写的一挥，就足以把几个成年人合抱都抱不住的大树连腰斩断。明明年纪轻轻就已剑道大成，身为一代宗师却总是喜欢自称&ldo;普通人&rdo;。

这哪里是常人能够比得上的?偏偏谢玄阳毫无自知之明，这么多年谦恭之词，他本人真心实意，却不知每一句都仿佛给活泼的友人的心上插刀子。

莫凌烟也是被称赞为天才的。

然而在谢玄阳面前完全不够看。

谢玄阳与自家友人年龄相仿，然而友人刚开始拜师正式开始修剑，他都已经被饱受打击的莫凌烟视为剑道大成了。

这大概就是天之骄子与路人间的差别?

看多了江湖画本的莫凌烟如此想着，看谢玄阳的眼神不由幽怨了起来，&ldo;玄阳，来，说出你的秘诀。&rdo;

&ldo;什么?&rdo;谢玄阳茫然地问道。

&ldo;我们是不是好兄弟?快告诉我如何变得像你一样。&rdo;莫凌烟双手捧起谢玄阳的一手，目光闪闪，专注地看着他，&ldo;是要跳下悬崖历经生死感悟吗?是要每日清晨吸收天地鸿蒙之气吗?还是只喝露水吃鲜草?&rdo;

&ldo;你说修剑?&rdo;谢玄阳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树枝，又看了看莫凌烟，抽回自己被他捧着的手，将树枝塞进了他的手中，&ldo;你说的都不是。&rdo;

&ldo;那是什么?&rdo;莫凌烟孜孜不倦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