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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诸神对视一眼，慢慢地退开两步让出一条路来，司顿转身就走。娜亚立刻追了上去，刚出宫殿，司顿就反手一巴掌甩过来。娜亚被重重得打回殿内。

……

诸神中有人笑嘻嘻地说：&ldo;怎么又回来了？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rdo;

娜亚恨恨地咬了咬牙，飞快地站起来，转头就跑。

宫殿门缓缓地关上。

刚刚还嬉笑的诸神收起笑容，阴沉地看着殿门，仿佛正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宁亚跟着奥菲穿梭过数不清的走廊，推开过数不清的殿门，到最后，终于来到一座四四方方的小庭院里。庭院的边上是一排两层高的楼房。楼房由巨石垒成，灰扑扑的石柱好似古树的年轮，透着久远的时代感。

奥菲道：&ldo;这是整个宫殿我最喜欢的地方。&rdo;

宁亚：&ldo;……&rdo;一句话堵得他无话可说。

奥菲看看他，笑了：&ldo;你一定以为我是为了安抚你才这么说的。可这是我的实话。&rdo;她拉起他的手腕，来到庭院的最中间，抬头看天，&ldo;这是这座宫殿里，唯一一个能够看到昼夜交替的地方。&rdo;

宁亚跟着抬头仰望。

天黑如墨。

奥菲道：&ldo;你在东瑰漠待了一段时间，应该知道，东瑰漠没有黑夜。但是，在这座宫殿里，没有白昼。&rdo;

宁亚惊讶地看着他。

奥菲没有解释，反而拉着他走进了楼房。

入了门，宁亚才确定奥菲说的最喜欢并不是客套话，屋子里的一桌一椅，一画一瓶，都极具匠心，显然是主人精心挑选过的。她说：&ldo;从来没有邀请别人来过，你是第一个。&rdo;

宁亚心底泛起涟漪，被一个人另眼相看，即使对那个人没有好感，也会忍不住有些感动。

奥菲拉着他坐下，亲自倒水果茶给他喝。

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刚刚吃了一点水果到现在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宁亚没有推辞，接过来喝了一口。

奥菲道：&ldo;你不怕我不怀好意吗？&rdo;

宁亚抿了抿唇：&ldo;就算是，我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吧。&rdo;

对他近乎质问的抱怨，奥菲一笑而过，开始询问梦大陆的近况。她提的问题五花八门，完完全全地挺停留在上个世纪。她的概念里，梦大陆最强大的国家依旧是有&ldo;梦之帝国&rdo;之称的奥古帝国，光明女神信徒叫&ldo;光明追随者&rdo;，只有几个规模平平的小教会，人类最强大的是魔法师，骑士是魔法师的随从和保护者，不具备独自作战的能力。

听到宁亚的介绍，奥菲惊讶极了：&ldo;奥古帝国分裂了吗？真难以想象。开国大帝带着十把随身佩剑登基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没想到帝国已经成了过眼云烟。这也难怪吧，他一向对若娜，就是光明女神没什么好感。&rdo;

被噩梦纠缠了这么久，又与诸神纠缠到现在，宁亚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主动详解当年，好奇得抓耳挠腮，见奥菲说到一半顿住，忍不住追问道：&ldo;为什么？&rdo;

奥菲道：&ldo;若娜有着极大的掌控欲。你知道她是所谓的神王吧？&rdo;

宁亚摇摇头。他的第一位老师是黛安芬&iddot;伯格，一直以为自己未来会变成一名骑士，对神的传说丝毫没有关注。若早知道朗赞的北方住着这样一群危险的邻居，他一定会花时间将来龙去脉调查得清清楚楚。

奥菲笑道：&ldo;看来若娜的地位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高。创世神创造了世界之后，赐予四个神祗与众不同的强大神力，分别是海皇、死神、黑暗神和光明神。光明神和黑暗神就借机自称为神王，要求其他神对他们顶礼膜拜。光明神和黑暗神是姐弟，他们联手，就算是海皇也要避让三分。于是诺尔斯干脆回归大海，再也不回陆地了。由此可见若娜有多么的霸道和专制了。&rdo;

宁亚道：&ldo;光明女神没有阻止吗？&rdo;

奥菲道：&ldo;她倒是想，却不能。因为海洋和亡灵界是唯二不受光明和黑暗统治的地方。&rdo;她突然呻吟了一声，弯腰捂住胸口。

宁亚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扶她：&ldo;你怎么了？&rdo;

奥菲维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地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坐直身体，淡然道：&ldo;没什么。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有空再来看你。&rdo;说完，也不等宁亚回答，径自站起来，打开门出去了。

宁亚跟了几步，被黑影挡住。

黑影不悦道：&ldo;不许你看她，更不许和她说话！&rdo;

宁亚看到它，立刻紧张踮起脚往外看，确定奥菲的确离开了，才关上门道：&ldo;你怎么来了？&rdo;

黑影冷哼道：&ldo;捉jian。如果我不来，你的心是不是就要傻乎乎地被她勾走？&rdo;

宁亚：&ldo;……&rdo;

黑影走到奥菲坐过的地方，抬起手，将她用过的茶杯扫落：&ldo;蠢货。你上辈子就是蠢死的。&rdo;

宁亚弯腰捡茶杯。

手还没有碰到，杯子就变成了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