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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想看到我?&rdo;对方这次没有让声音忽左忽右地故弄玄虚,就在他的正前方响起。
宁亚瞳孔微缩,看到那一方黑暗慢慢地往回收拢,最后凝固在一道影子里。说是影子,倒不如说是黑漆漆的剪影。明明是一个人双腿交叠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却完全没有凹凸感,就像一张被涂黑的画。
&ldo;想看清楚也可以,回答我的问题。&rdo;
宁亚斟酌道:&ldo;不看也可以。&rdo;
……
黑暗立刻如cháo水般涌过来。
宁亚缩起腿,戒备地说:&ldo;你想问什么?&rdo;
对方冷笑道:&ldo;你想看清楚我吗?&rdo;
这是不得不看的意思,还是不得不回答的意思?宁亚有些无语:&ldo;都有吧。&rdo;
对方对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满意,却还是放过了他:&ldo;第一个问题。
&ldo;你对光明有什么感觉。
&ldo;说你的直觉。&rdo;
光明的感觉?
宁亚毫不犹豫地回答:&ldo;温暖,亲切。&rdo;
&ldo;那黑暗呢?&rdo;
宁亚看着那片又缩成一个人影的黑暗,看着对方的身体似乎微微地前倾了稍许,像是洗耳恭听,心中一动。再仔细想想,对黑暗的感觉却复杂得模糊不清,不像光明那么容易分辨。
他嘴巴张了三次,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直到对方不耐烦的催促,才勉强凑了个答案。
&ldo;敬畏。&rdo;
对方听到答案后,沉默了会儿,宁亚能够感觉到对方的眼眸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
&ldo;这不是你心底的答案。&rdo;
宁亚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笃定,却没有反驳。事实上,因为这个问题而涌起的情绪太过难以形容,他到现在都没有想好一个贴切的词。他甚至怀疑就算用论文也未必理得清楚。
&ldo;呵,算了。&rdo;
第10章黑暗神仆(十)
椅子&ldo;嘎吱嘎吱&rdo;地响着,对方从椅子上慢慢地站了起来。
黑影瞬间拉长,变成一个修长的高个子。椅子离开了黑影,露出本来面目‐‐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木椅子,一条腿儿还是瘸的。难为对方刚才翘着腿还能坐得稳如泰山。
宁亚抬头看他,暗暗推翻了刚才的猜测。看身高,就知道不是之前的小人儿。
&ldo;想回家?&rdo;对方抛出诱饵。
宁亚心动了动,脸依旧不动声色地板着。
&ldo;呵呵……&rdo;连串低沉的笑声,听起来却没多少笑意,反有些说不出的讥讽味道,&ldo;朗赞的危机,只有你能解开。&rdo;
宁亚瞪大眼睛。
&ldo;想知道原因?&rdo;对方伸出手,摊开来,一颗纯白的似石非石的东西静静地立在掌中央,&ldo;它告诉我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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