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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ldo;属下与娴娴讲了许多道理，她是一句也听不进去，只说……姐姐会照拂她，姐姐会满足她，故而属下便哄她道：&lso;你姊姊也是会嫁人的，或许还会嫁给太子当正妻，那时便不能帮助你了。&rso;&rdo;

男人沉默着挑眉，露出一点带着兴味的笑意。

果然，秦氏叹气道：&ldo;娴娴便硬是说，不叫姊姊嫁人，她也不嫁人，要一辈子守着姊姊……&rdo;

秦氏把话说下去：&ldo;属下看，她是不肯回头了，竟是咬死了也不要嫁人。&rdo;甚至还说要打您一巴掌。

当然，秦氏当了母亲，便不是事事都毫无私心的，这种话她可不敢说，只怕奚娴被教训。

他微笑起来，低沉赞许道：&ldo;你做得很好，红玉。&rdo;

男人像是一点也不急，慢悠悠的似乎在思量甚么有趣的事体。

秦氏终于忍不住问出口：&ldo;殿下，这孩子无状，奴婢定然好生说服她，不叫她再有非分之想。&rdo;

秦氏知道，作为一个细作，自己的话太多了。奚娴是她生的，但却并不属于她。

他止住了秦氏，只是温柔低缓道：&ldo;你生下了娴娴，立了大功。往后也不必再在孤跟前当差。做好奚家的主母，把她照顾好，而奚正擎不敢再续弦。&rdo;

秦氏惊讶起来。

她没想到，主上见到她，原来是想交代这个。

她见过很多细作，只是她们大多都没有更好的结局，懂得情爱的被困死，为主上所放弃绞杀，不懂情爱的不是死于非命，便是到死了，也不懂得生而为人为得甚么。

只是秦氏仍旧不敢。

她跪在地上，给主上磕头，一字一顿道：&ldo;若是主上不要奴婢，那么奴婢便以死效忠您与先主，再不敢有懈怠。&rdo;

她知道的秘密太多，太子不可能给她自由，即便她生了娴娴，那也不代表什么。

因为在男人看来，奚娴即便是出生，也是为他而生的，不是么?

所以她成了他的女人，实在太过顺理成章，红玉不过是生下奚娴的器皿。

红玉太明白，主上对于细作是无情的，而她们自小受到的教养也是如此，从来不敢把自己看作是个人，又怎么敢以主上的岳母自居?

她宁可自己不自由，或是去死，也不要成为女儿的累赘。

半晌，主上平缓道：&ldo;你回去罢。&rdo;

红玉的脊背汗湿了，抬起头时，便见到年轻男人眼中的审视和隐约冰冷的笑意。

她很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

姨娘很快就离开了，留下一盏凉透的茶，被坏脾气的奚娴一把拂在了地上，名贵的瓷器碎裂成了很多瓣，她坐在地上哭，像个不懂事的傻孩子，成天妄想着绝无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