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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这下他有些来气了，一边摁住虞连翘，一边发了狠地去擦她的脸。从还肿着的额角开始，鼻子，嘴唇，她怎么那么脏。

他擦的时候，她还是会叫，不过这叫声已经和刚才的不同，是一种疼痛的呻吟。不一会儿李想就明白过来，那些擦不去的青青紫紫不是污渍，是伤。

她穿着短t恤，短裙，李想从一开始就看见了，后来一直避开没看，是不知哪里来的怪念头‐‐想着不要乘人之危。

此刻，他定睛再看，就发现大大的不对劲了。她的手腕红肿，是被什么东西勒出来的。她的脖子上也有掐痕，白t恤的小翻领领口是被扯裂开的，纽扣早崩不见了。

再往下看，李想更是呆住，她连内衣都没穿！怪不得她一直拿手护在胸前。李想拉起她的手，这一动，就现出了十六岁少女辱房的样子，白衣衫下，绰绰约约。

李想屏住呼吸，他知道自己猜到了什么。

虞连翘的腿仍旧蜷着，裙子很短，光洁白皙的皮肤映到他的眼里。

那丝异样的紧张又在心底蔓延开来。

恍惚间，他看见她贴着沙发靠背的左腿内测沾着些污点。又仔细看了两眼，李想拿起毛巾去擦。一个浅褐色的斑点被他拭去，但很快他看到了另外一些，颜色不尽相同。赭红，像陈旧的血迹。极不明显的奶黄，像隔夜的米汤。手拂上去，沙沙的，是什么汁液干了黏在皮肤上。他碰她，她便动一下。于是他的手得以往上。他又触到了一点，还是湿的，滑的。

李想抽开手。无需放到鼻下去闻，他已然知道那是什么。

那种气味，那种东西是所有成年男子都不会陌生的。

他猜对了。可是这猜测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实时，李想心里的震惊更加强烈。

虞连翘闭着眼，脸上神情一片死寂。

李想一时手足无措，总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这样静默了一会儿，他从扔在边上的包里扯出一件衬衣盖在了虞连翘身上。伸手拂开她覆着脸的乱发，一点点地将它们拢到耳后。他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只能像抚摸以前养过的那只老猫一般，缓缓地抚着她的额头和发顶。

他看见虞连翘的眼泪，汩汩地从眼角泌出，顺着脸颊滑落。他用手指把它们抹去，嘴里不停地说：&ldo;好了，好了，没事了……&rdo;

当李想的脸终于在她眼前现出，从泪水的囫囵中现出时，虞连翘突然&ldo;哇&rdo;地一声哭了起来。她抓住他的手，像在深海颠荡中终于抓到了一段浮木一般。

人们不是都说哭出来就好了吗？李想就对着她轻轻地说：&ldo;哭出来就好了。&rdo;

不知过了多久，虞连翘停了哭泣，哑着嗓子问：&ldo;几点了？&rdo;

李想说：&ldo;快十二点了。没事，他们要到四点多才会回来。&rdo;

虞连翘抬起身说：&ldo;我想打个电话。&rdo;她手揉了揉眼睛，&ldo;你能给我倒杯水吗？&rdo;

他看着她喝光玻璃杯里的水，清了清嗓子，拿起电话，拨号。等了一会儿，那边有人接起，虞连翘说：&ldo;卢阿姨，我是俏俏，你可以和我奶奶说一声吗？……昨天刚好有同学生日，玩得太晚了，就住她家了……对，我马上就回来的。麻烦你过去告诉她一声，我怕她会担心……好，谢谢你。&rdo;

放下电话，虞连翘与李想四目相接，两人都怔怔的。

最后是李想先开口：&ldo;你最好在这儿冲个澡，换身衣服再走。&rdo;

虞连翘点点头，茫然地望着他。

李想站起身，领她到浴室，找了一条新浴巾搭在架子上。&ldo;你是要穿我的衣服还是……&rdo;，看一眼她的身形，自己的衣服给她穿肯定不合适，忽然想起自己家楼下就是商场。于是说：&ldo;你等着，我下去给你买，就在楼下。不过，你得保证，你会好好地待着。不会做什么傻事。&rdo;

李想看着她的眼睛，与她确认：&ldo;你能保证吗？&rdo;

虞连翘点头。

&ldo;那好。我很快就回来。&rdo;李想退出卫生间，听见她锁上了门，突然想到什么，脚步停顿了一下，却又作罢。

第5章

李想几乎是用最快地速度跑回来的，但浴室的门仍旧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