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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1页）

陶清风就觉得，他还不如早点坦白。于是陶清风给孟小丹说了两句话，把后者震得呆若木鸡，站在原地动弹不得许久‐‐等她缓过神来时，陶清风已经被沙洲招呼过去，似乎要商量什么事情。

陶清风对孟小丹说的那两句话。第一句是：&ldo;是严老师告诉我的。&rdo;

第二句话是：&ldo;那天卡座后面，不小心听到你们谈话。写了字过去。累你加班。对不起。&rdo;

这个对不起，指的是水天影视城上的采访，据说改变了顾问团期待值，从而给孟小丹下了新指示，让她抓秃了大把头发，熬更守夜查资料，把剧本改得面目全非之事。

当然，陶清风并没有看到来自身后，孟小丹那幽怨、受到惊吓又颤栗的神色。他自己的经纪人苏寻，沙洲的经纪人艾玲都在角落，两人手里都拿着资料。把陶清风招呼过去之后，苏寻就对陶清风解释说：

&ldo;艾玲姐那里有个东华娱乐市场部提案的合作计划，针对小陶哥你和洲哥的，我先瞧了瞧，觉得可以考虑一下。小陶哥你看看呗。&rdo;

沙洲已经接过那份计划书认真看了起来，陶清风不明就里，也从苏寻手中接过一份相同的合作意向书翻开。

如果陶清风多一些现代娱乐圈知识，就会知道这项所谓的&ldo;合作计划&rdo;其实是一种变相的营销手段。

麦麸营销，最常见的两个小鲜肉男演员共事之后的操作。

还装模作样地，写点不明觉厉的合作意向书，名字还起得正儿八经的。

营销方向是&ldo;沙洲和陶清风，薛定谔的友情。&rdo;

营销目的是&ldo;两人粉丝资源整合扩大。&rdo;

老实说，陶清风完全看不懂这里面的道道。

他首先对营销内容感觉困惑：什么叫做友情营销?什么又是&ldo;薛定谔&rdo;?

艾玲跟苏寻喋喋不休地讨论细节。

苏寻说：&ldo;整得太复杂了，合并在两个采访里就够了。&rdo;

艾玲和他有不同意见：&ldo;不能那么密集投放。要细节慢慢来，这是很精细的艺术活。那种人家一看就知道的简单粗暴采访梗，完全没有美感，也根本达不到效果的，会被两边唯粉撕成碎片的。一定要控制在薛定谔的盒子里，既不能找到硬锤说是有，但也能自由心证反驳并不是没有。&rdo;

陶清风只好硬着头皮困惑地问沙洲：&ldo;他们，在说什么?&rdo;

沙洲这段时间真是受够陶清风的学霸气场了，他才不信陶清风什么都不懂，反而以为陶清风在装傻开玩笑，便也跟着装傻开玩笑。

&ldo;他们在说，一只英短，一只美短，放在一个笼子里。既要让路人看起来觉得，这两只猫猫在一起玩耍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但又不能让特别喜欢英短和美短的人，觉得他们感情太好。&rdo;

陶清风想：谁来救救他的中文。为什么还是连起来一句话都没听懂。他到底是不是佑光一朝的探花郎，为什么理解不了这么简单白话的句子。沙洲在说的是，是猫的名字吗?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比喻吗?可是谢国珉都被关进拘留所里了，这看上去正经的合作，为什么又要把人比作宠物?他简直有心理阴影了。

沙洲忽然又说：&ldo;看起来我比较吃亏，其实是你比较吃亏。算了，习惯就好，平常心平常心。&rdo;

陶清风：????

陶清风当然听不懂，沙洲那经验十足意有所指的话里，是诸如&ldo;rps貌似看起来是拉郎的攻比较容易被rs，但实际上提纯之后多半转成苏粉或女友粉，还是攻比较有优势。受虽然腐唯比较多但后期难打而且以后容易裹成毒瘤&rdo;之类的高阶行话。

毕竟沙洲身边四个女助理，再加上他刚出道时就营销过炒cp，对这里面的门道简直熟门熟路。闭着眼睛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完全不知道陶清风大概永远学不会这天书般的娱乐圈规则，什么rps，提纯，粉群毒瘤之类的……

陶清风本来都是任由苏寻去操纵的，因为他不懂。可是前两天，他自己不得已，请严澹转发微博时，也并没有按照所谓娱乐圈的约定俗成来，发现其实也没多少不利影响，就领悟了一点：自己还是有必要，也有资格去决策一些关系到自身形象的事情。

于是陶清风虽然没听懂他们嘴里的行话，还是很温和地制止苏寻的讨价还价，对他说：&ldo;这样吧，我们先把这张计划书，好好看看，再说吧?&rdo;

此外，陶清风从此对合约一类的东西，在经历了陶清的教训之后，都尤其地谨慎，决不能随意答应签字。

艾玲惊讶地住了口，他本来以为刚才苏寻口头上答应了，这事情应该跑不了，但怎么看陶清风的意思，好像是要商量一下?

陶清风说：&ldo;正好丽莎姐也住在这里，不妨也参考一下她的意见?&rdo;

其实这种事，过去苏寻都能做主的，计划书里面涉及的，也就只是几个采访、几个微博互动，几次见面会串词而已。这还是东华娱乐在看到那天沙洲和陶清风互动后，大头流量转发里有拉郎配的三月党入坑，想趁热打铁炒一炒，花不了几个钱，雇点产出者做图文视频，起哄几下，蹭个热度吸吸粉，小操作而已。

这种层面的决策，苏寻来做也没关系。

不过如果陶清风自己要决定，当然是他的意见更大。苏寻就卷了计划书对艾玲说：&ldo;不好意思啊，听小陶哥的。我们商量一下再来找你。&rdo;